他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疼得他快要晕死过去。
他宁愿晕死过去,而不是现在这样,在即将晕过去之前迎接萧超的重拳问候。
“和离?还是死?”
就在杨世昌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时候,有人问。
杨世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于是,萧超手里多了一张新鲜出炉的和离书。
大舅舅很满意,蒲扇般的巴掌落在杨世昌肩膀上:“哈,忘了恭喜你喜得麟儿,那小崽子长什么样?抱出来给我看看呗?”
杨世昌生怕自己辛苦得来的独子有什么意外,正要拒绝,苗舅母已经把哭闹不止的孩子抱出来了。
这边韩树和苗舅
舅把韩春岚抬上牛车,韩榆跑过去看了眼。
苗舅母十分贴心地弯下腰,好让韩榆看个仔细。
韩榆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忽然笑了:“大哦不,是前大姑父,这孩子怎么长得不像你啊?”
手指轻点下巴,落在门外不远处看热闹的那群男人身上。
“比起前大姑父,我觉得他跟那位叔更像呢。”
顺着韩榆手指的方向,上杨村的村民看到了村里有名的二流子。
“嚯!敢情这孩子不是杨世昌的,而是孙寡妇跟杨飞的种?”
“所以孙寡妇跟杨世昌的时候,她还偷了别的汉子?”
“孙寡妇本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以前她男人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偷汉子”
后面的话韩榆没听到。
因为他被韩松捂住了耳朵。
韩榆愣怔地眨眨眼,被韩松一路拎着,同手同脚地爬上牛车。
直到牛车驶出,身体一个轻晃撞到韩松,他才回过神来。
韩榆看向韩松,眼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顾及牛车上人多,他凑到韩松耳边,仿佛听到了什么鬼故事:“所以偷汉子不是交朋友,而是唔唔唔!”
话没说完,韩榆又被韩松捂住了嘴。
韩榆:“!!!”
怎么不是捂耳朵就是捂嘴巴?
小孩子就不能有一点好奇心和求知欲吗?
过分!
在韩榆控诉的目光下,韩松只觉脑仁儿隐隐作痛,低语道:“这不是重点,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这
些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接触的。”
韩榆眸光微亮:“所以二哥每时每刻都在关心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