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萧水容和苗翠云,两人在灶房忙得满头大汗。
即使儿子回来了,也只露了一面,又被齐大妮撵去灶房做晚饭了。
韩榆短促地眯了下眼,果然是太悠闲了,看来还得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把东西放回西北屋,出来被黄秀兰逮个正着。
黄秀兰抓住韩榆的胳膊,半强制性地让他直视自己。
用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嵌进韩榆手腕的皮肉里,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榆哥儿,你跟三婶说,在私塾可见到睿哥儿了?”
“睿哥儿是谁?”
韩榆不答反问,手腕一转,轻轻松松挣脱黄秀兰的钳制。
“就是我侄子黄睿,他也在罗家私塾读书。”黄秀兰一边说,一边观察韩榆的神情,“怎么?你没见过他?”
单从黄睿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猜到黄秀兰跟他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厢黄秀兰还在试探,韩榆心神一动,面露
恍然:“三婶你说黄睿啊,我想起来了。”
黄秀兰露出隐秘的笑,等韩榆继续说。
“今天早上他因为四次月度考核不合格,被先生逐出私塾了。”
黄秀兰呆住:“什、什么?”
“他许是受不得这个刺激,还当场吐血了呢。”
轻飘飘丢下一枚炸弹,炸得黄秀兰面无人色,韩榆施施然离开。
等到了饭桌上,齐大妮不满韩椿韩柏没能读书,故意找韩榆的茬,被韩宏晔萧水容合力撅了回去。
瞧了眼脸色发青的齐大妮,韩榆低头扒饭,掩下眼里的欣慰。
爹娘支棱起来,他在镇上也能放心。
等那个时机一到,他就带着爹娘分家。
嗯,还有大伯一家。
吃完饭洗漱后,一家六口在炕上排排坐。
五个人齐刷刷盘着腿,听韩榆讲述这些天的经历。
“罗先生这招玩得妙,椿哥儿柏哥儿怕是气死了。”
“几十个人只有五个得到这个荣誉?榆哥儿真厉害!”
“读书要紧,但身体更要紧,一天六个时辰,怕是身体要吃不消了。”
“榆哥儿乖,听二姐的话,悠着点学,你才四岁,往后日子还长呢。”
你一言我一句,满满都是关切的话语。
韩榆双手捧腮,心里像喝了糖水一样甜。
小白的存在是个秘密,有了它,他并不会感觉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