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走且看吧。
再说鱼晚棠,刚刚回到住处换下湿透的鞋袜,靠在火盆边取暖,就听人来传话,说是瑞王答应了。
她自然喜出望外,对瑞王也十分感激。
这个人情,以后她得用安大夫来还——这是她和尚时宴的“约定”。
鱼晚棠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拜见瑞王。
瑞王笑着让行礼的她起身,让她跟着他一起南下。
等把她带到淮阳之后,他们一行再继续往南。
“……我已经自作主张,让人给你大哥送信,说我护送你去淮阳,希望你不要见怪。”
见怪?
那自然是不会的。
鱼晚棠忙行礼道:“王爷言重了。能得您保护,我感激还来不及。”
“我给你拨了一艘能装百人的大船,够不够?”
“够用的。”
“那就好。”瑞王脸色有些苍白,却始终笑容和煦,宛若春天的阳光,温暖而不张扬,“我所乘坐的这艘船是最大的,也是最舒服的。原本应该邀你一起乘坐,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知道的。”鱼晚棠连忙道,“王爷处处设想周到,我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你不好意思跟我说,就跟时宴说。你是景深的妹妹,我自当好好照顾你。”
鱼晚棠又客气几句,见他实在是身体虚弱,有些支撑不住,连忙识趣地告退。
看起来,瑞王这身体状况,真是不容乐观。
以后还是听安大夫的话,好好留在南方吧。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姑娘,姑娘……”
出门之后,秋荷忽然拉了拉鱼晚棠的袖子,声音也有些变了。
“怎么了?”鱼晚棠轻声问。
四周都是侍卫,亲王出行的排场,在白天更是一览无余。
鱼晚棠下意识地以为,秋荷是被这排场吓到了。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
秋荷小声地道:“姑娘,奴婢好像眼花了。”
“嗯?”
“奴婢刚才看见一位女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