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圣上同意把选殿下发配寒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了现在的打算。
反观选殿下。
那是何等的睿智。
当初大殿前,圣上对他已经宠爱到了极限,偏偏殿下竟然当着整个朝堂大骂圣上。
这都不是单纯的恃宠而骄了。
这是不忠不孝。
殿下怎么会那么蠢,给自己落个不忠不孝的名头。
咱家猜想,选殿下应该也是看出来逸劳国朝纲稳固,但国内最大的问题还是藩王林立。
若留在皇城当太子,于国无益。
倒不如远离皇城,谋定大事。
此刻想来,说选殿下要谋反,那是可笑至极,这逸劳国谁还能比殿下更能接手。
反倒是殿下与圣上分离,以后如果对逸劳国的藩王大打出手,谁都找不到圣上的麻烦。
尤其是这次,一封信惹怒圣上。
圣上把矛盾转移到选殿下和藩王之间。
殿下以后不停消磨藩王的势力,也就顺理成章。
这父子二人虽然没有商量,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同一个目的。
冯二,你说他们父子二人这貌离神合的操作,漫说逸劳国,即便是整个南朝,放眼天下,还有几人是一合之敌?”
薛丁一通分析。
冯二彻底傻眼了。
小太监此刻就感觉自己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那些大人物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透着那么的深不可测。
激灵灵打个寒颤,冯二颤巍巍道:“师父,如果真是这样,那殿下以后将遭遇无法想象的困难啊。”
“嗯,咱家猜想,这也是圣上的有意而为。这天下能成君王者,哪一个不是历尽千辛万苦,如果选殿下能在削藩一事上功成,估计圣上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定为太子。”
说到这,薛丁又笑了,伸手点了下冯二的脑袋。
“你这东西,刚才听到咱家说什么了?”
“啊?啊!师父,刚才师父说这落雁亭有损皇室威严,准备拆除。”
私下议论皇室是重罪,宦官私下议论朝政也是重罪。
今天薛丁对冯二说的话,每一句都够他死一次的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要找补回来。
冯二不傻,立刻转移话题。
薛丁笑着摇摇头:“御花园的一草一木都有宫廷礼官负责,我内务府也不能随意更改。落雁亭的事就暂且记下。不过,勇善王书信一封辱骂内务府总管,简直不能忍,去把这封信的内容传出去。让人都知道知道,勇善王是何等狂悖。”
就像刚才薛丁分析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