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大人,殿下写了什么?”
寒纵满头问号:“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下意识一起转头看向钟翠薇。
没办法,钟翠薇不发话,他们也不好直接去禹明路手里抢信。
钟翠薇则是怒气未消,冲着寒纵狠狠一瞪眼。
“你是林选在寒城的部下,是吗?”
“是。”
“跟我说说,林选在寒城都干什么了!”
“呃,那,那信?”
寒纵下意识看向禹明路。
在他的认知里,殿下既然写信了,那应该也会说清楚自己的情况吧,为什么看太子妃的反应,好像那信毫无意义似的。
此时此刻,禹明路颤抖着双手,把那张信纸小心翼翼托在眼前,像是回味一般,又像是恢复了些许精力,又支棱起来可以再干似的,如饥似渴地盯着纸上的几句话,嘴中轻声呢喃。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选殿下这词,可谓是将思念之情描绘得淋漓尽致,把长相厮守说出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妙美感。试问这逸劳国,这南朝,这全天下,还能有谁能做到这般。选殿下,为何我禹明路没有早些知道殿下的才华。我恨啊,这贼老天,为什么不给我与选殿下当面结识的机会!”
禹明路又哭又笑。
周围人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停的掉。
皎月脸颊刷的下就红了,暗道殿下怎么这么不知羞,写那么露骨的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写给太子妃倒也不过分。
福伯嘴角抽搐,林选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虽然愚钝,但在礼数方面不敢有任何逾越,最起码这种闺中房话一样的诗词,你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太子妃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还大张旗鼓写了一封信让人送来。
写就写了,关键是你还只写了这个。
那你在寒城那边到底怎么样,你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合着去了寒城,你就整天朝朝暮暮想媳妇儿了?
还有太子妃也真是的,这么隐秘的信件内容,怎么就随随便便给外人看,还让人给念出来了呢。
寒纵满脸震惊。
林选在寒城经历了什么,他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