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万籁俱静。
陈静溪小心地隐匿着身形,紧贴着船身,一动不动。
等拓跋邬的手下方便完,进到船舱内,她一头扎进水里,水面溅起不大的水花,不一会便消失匿迹。
船舱内的拓跋邬闭着眼,眉心却微蹙,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骤然睁开眼,赶紧起身,将陈静溪的船舱打开。
这一打开……
“陈静溪!”
这三个字,拓跋邬是磨着牙说出来的,船舱内早已不见陈静溪的踪影,只在墙上留下几个大大的字。
“乖儿子,爹走了。”
就在这时,船舱内的其他人匆匆赶来,看到墙上的字都低下头。
拓跋邬怒道:“你们都没注意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跑了吗?”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上都露出愧色,但也是完全不解。
“王爷,这肃王妃是怎么跑的?”
这河宽少说也有二三百尺,难道这肃王妃会凫水,但这也太生猛了吧?
这大晚上,就算是男子也不敢就这么往河里跳。
这也是他们会放松警惕的原因。
尤其,在拓跋邬威胁要将她扔进河里,而陈静溪表现的很老实,他们都以为是陈静溪怕了。
没想到她是装的,就是为了放松他们警惕。
拓跋邬怒道:“陈静溪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欺骗本王。”
从一开始她就计划好了要跑,所以才会惹他生气,然后再骗他解毒,最后再让他误以为她害怕了,隐瞒她会凫水的事。
拓跋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他的手下开口询问:“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我去找。”拓跋邬说完,直接拔剑将木墙上的字刮花。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说!”
“那个……那个船漏水了。”
拓跋邬深吸一口气,“好好的船怎么会漏水?”
“回王爷,船底不知怎么被凿穿了一个洞,刚才经过峡口,水流湍急,所以洞口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