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是离世的父亲梦中斥责子孙,还是夫人那场极其古怪的疾病。
这已经不属凡人的范畴了。
他不是没怀疑烛音装神弄鬼,可侯夫人那场病,请了民间的名医,请了宫中的太医。
不是中毒,确实就是风寒。
他忍住了。
甚至还语气温和地问道:“那么依你所见,夫人的病,如何才会好呢?”
烛音托着下巴想了想:“唔,她不是喜欢早起吗?这样吧,你让她每日寅时穿戴齐整,绕着整个侯府溜达两圈,再去小厨房给我做一顿早膳,送过来给我吃。记得不要太早啊,我起不来。”
广宁侯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偏偏这人还在说:“我也不是什么苛刻的人,连续来上七日,想必如此锻炼上几日,夫人的病就能好了吧。”
广宁侯没忍住:“夫人现在病得起不来床,怕是难以——”
烛音淡淡打断他的话语:“既然我说她起得来,她自然就起得来。”
广宁侯沉默了。
烛音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在说,侯夫人的病和她有关。
可,真有这等神异之事吗?
他匆匆离去。
回到正院,等到侯夫人傍晚时分清醒过来,他将烛音说的话,说给她听。
侯夫人气得面色通红:“她竟然敢……敢如此羞辱我!”
她的手被广宁侯按住:“夫人,不妨一试。”
侯夫人悲愤:“侯爷!这要是传出去!我往后还如此抬起头做人?”
广宁侯冷静道:“我可以确保此事传不出去,而且,夫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若是不赶紧治好,真的还会有往后吗?”
侯夫人:“……”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这几日昏昏沉沉的,偶尔醒过来,没少看见杜嬷嬷眼眶通红,悄悄拭泪。
广宁侯三言两语安抚好妻子,见杜嬷嬷喂她喝了药,又勉强喝了半碗粥,侯夫人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他神色凝重地坐在书房里。
以夫人如今的身体状况,正常情况下,她绝不可能明日寅时起得来。
可若是她起来了呢?
劝说夫人应下来,同样也是存着试探烛音本事的心思。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唤亲卫来,去试探一二,可很快就打住了这个念头。
他能保证亲卫对自己绝对忠诚,也相信亲卫的能力,能将一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任谁都查不出证据。
可还是那句话,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若他那个“儿媳妇”果真是手段能通鬼神,连去世的先祖都能影响到的存在,那么,他的那些凡人的手段,真的能瞒过他吗?
他这般想着,强行按捺住了用“手段”解决隐患的冲动,只让人不远不近地盯着世子夫人的动静。
同时,他免不了又想到了一件事:若沈素心当真有如此本事,那么,谢征和外头那个女人的事,她当真不知晓吗?
若是知晓,怎么会大婚之夜那么“生气”?
亦或者,当真如她所言。
她顺势提出和离,当真是“给你们侯府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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