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聂浮安说话了:“是命契。”
“当初帝尊和帝后结了命契,帝后成了命主,帝尊就是命奴。”
“命主所伤所痛全部都由命奴一力承担,帝后生小少主,这生子之痛就由帝尊来承受。”
千双一拍脑袋:“对,臣刚才还纳闷,帝后躺在床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还拉着臣的手说,为什么生孩子一点也不痛,青衣婆婆也奇怪呢,臣,臣这就去说。”
她报完信,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众人这才把目光看向了燕归。
凤寒初走过来,对燕归行了礼:“多谢。”
燕归痛得几乎支撑不住,眉眼间仍是坚决的模样:“不必,阿月是本尊的妻子。”
步辰搀扶着燕归,对三位爹爹说:“你们先去,等孩子生了来告诉我们一声。”
燕归摇头:“本尊要去陪,陪着阿月,我们一家三口,要在一起。”
四位爹爹拗不过他,半扶半抱着把人送到了金波小筑。
伺候的宫人们都吓坏了,乌泱泱地围过来:“帝尊,帝尊可不能进,有血光之灾。”
“滚!”
燕归眉眼一凛:“本尊尸山血海里里进出,怕什么血光之灾!”
他踉跄了一步,稳住了身形,颤抖着手把门推开一道缝隙,闪身走了进去。
寝殿深处,偶尔有几声急促的声音:“糖宝儿,听话,再用些力。”
“小雪球不能分心,也不能掉眼泪,留着力气生孩子,这可不能耽误。”
很快,宸月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帝尊呢,帝尊怎么样了?”
青衣婆婆急躁地说:“你管他做什么,一个男人还能痛死了,你这里是生死关头……”
“谁?”
她猛地感觉到气息不对,手中的拐杖都举起来了,一回头就看到了燕归:
“宗主?”
“夫君哥哥?”
床上的宸月满头是汗,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看见面色苍白的燕归就忍不住伸出手来:
“你,你怎么来了?”
燕归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半跪下来,轻轻地给她擦拭着汗水,温柔地说:
“夫君来陪你,痛不痛,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