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大手一挥:“不用,不过以后你老实点,哥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听到没有?”
宸月撇嘴,委屈巴巴拉拉燕归的衣服:“哥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揍他。”
“你他娘叫谁哥哥呢?”
苏长安那个暴脾气,捋袖子就上来了:“老子打不过萧燕归,还打不过……帝,帝尊?”
燕归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抱着宸月起身,顺便扫了苏长安一眼。
苏长安当时差点跪下,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怎么是,是是帝尊?刚才不还是聂浮安?”
宸月得意地摇头晃脑:“要你管。”
“现在呢,你欠我一条命,以后我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听到没有?”
苏长安:“……”
敢说听不见吗,你们两口子是真的有毒。
他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毛耷拉下来,尾巴也耷拉下来:“知道了。”
宸月也不胡闹了,看着他跑得发冠都歪了,忙问:“你不是在别庄,怎么现在回来了?”
“别提了。”
苏长安苦着脸说:“军械作坊一批账目和军械对不上,我查了好几天才发现这批军械被卖往了晋州。”
宸月和燕归对视了一眼:“晋州?晋州王的那个晋州?”
“就是他。”
苏长安说:“极北陆的军械营采购,作坊一向管理宽松,谁知道有人会趁机动了手脚。”
“一个月前送了三十万两的银子来,拉走的却是七十万两的军械,多出来的四十万两被晋州王府私吞了。”
宸月皱眉:“晋州王府私募军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确定?”
苏长安点头:“我还怕弄错了,就请小叔用了他的人脉去查,这么大批军械怎么看走眼?”
“晋州府外有个临湖别院,是晋州王养戏子买的,地库里就藏着那四十万两的军械。”
燕归说:“这件事,我听了些风声。”
“哥哥也知道?”宸月连忙回头问他。
燕归点头:“晋州府的都督是晋州王岳父的门生,负责军械买卖。”
“一个月前,王府买了一大批取暖的红丝炭,留了不少车在城外,正好和军械车遇上了。”
宸月恍然大悟:“这么说,他们趁机把炭车和军楔车掉包了,军械车进了别院,炭车去了军营?”
燕归:“不错。”
“这个坏蛋老头头!”
宸月一挥拳头:“原以为他只是想用美色控制哥哥,没想到他这么凶残!被关了这么多年吃的熊心豹子胆吗?”
燕归一笑:“天下共主,谁不想当?哥哥不也为之争了个你死我活吗?”
宸月连忙握住他的手:“哥哥是不得不争,人想活着还能有错吗?”
燕归低头,轻轻靠在她的额头上:“世人可不管这些,也只有阿月愿意疼我了。”
宸月最看不得他受尽委屈的模样,赶紧哄哄:“疼你疼你,永远疼你。”
半天插不上话的苏长安:“……哎,二位,这里还有人呢,看得见吗?”
宸月烦烦地一扭头:“你怎么还不走?”
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