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燕归低头,脸颊几乎要和已经红彤彤的小脸贴在一起了:
“你怎么能趁哥哥不注意轻
薄哥哥呢?”
宸月的脸轰的更红了,被紧紧握住的手已经热的快要抓不住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是无辜的,都是嘴巴闯的祸,是它要,要轻
薄你,冤有头债有主。”
燕归凑得更近了,轻笑出声:“是吗?”
宸月理不直气也壮:“是,因为嘴巴和糖糖是两个人,它有它自己的想法。”
“嘴巴它不但会轻
薄哥哥,还会咬哥哥,就像现在,啊呜——”
她张开嘴,对准燕归的脸颊就是一口,啃完就跑,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燕归被咬蒙了的时候,宸月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他愣在原地许久许久,久到身后那三个人以为帝尊在地上生根发芽了,他这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脸。
被咬的地方到现在还是热热的,剩下两个小小的凹坑,应该是那个撩完就跑的小没出息的牙印。
燕归又多摩挲了两下,越摩挲,嘴角越是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然后他毫无意识地回身,就看到了三双仿佛撞见了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盯得人瘆得慌。
燕归:“……”
围观三人组:“……”
大家彼此望着对方,望了那么一小会,然后齐刷刷互相调开视线。
摸鼻子的,摸耳朵摸脸的,尴尬地能顺地挖出一条通往鲛人国的通道。
燕归最先平静下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大步向着宸月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围观三人组看了彼此一眼,小声哔哔:“刚才,女帝是亲了帝尊,又咬了帝尊吧?”
“请把‘吧’和疑问的口气去掉,就是你想要答案了。”
“啊,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时候,被我们连续撞上两次?”
“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
作为有许多次类似濒死经验的小聂主,骄傲地开口了:
“这是一种幸运,就和阎王爷擦肩而过;不幸,就下辈子也许都活不好的缘分。”
千双和明雾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步,离他远远的:
“那是你,我们有陛下保护,放眼整个七国,我们都横着走,嘁!”
聂浮安:“……”
现在换一个主君还来得及吗?
傀儡人吃得少做得多,月银什么的都不重要,可以自己解决,主要是仰慕女帝,想要在身边伺候。
他跟在千双和明雾词身边乐颠颠地回了宸月殿。
有过刚才撞破好事的经验,三个人明显老练成熟了许多,进门之前左右一分——
三双眼睛接二连三从大殿的门边冒了出来,歘,歘,歘,纷纷看向大殿里。
非常好,大殿里并没有什么他们不能看的事情。
凤座里,宸月和燕归并肩坐着,台阶下站着唐必谢惊云和庞诚,三个人结伴来送奏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