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燕归这件事暂且不提,就是苏轻云遭受到了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顿暴打。
三个爹齐齐上阵。
据说后来被御医抬走的时候差点叫了苏老爷和苏老夫人进宫,好歹见最后一面。
宸月担忧地站在宸月殿前,望着有钱爹爹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步辰将她带进大殿:“外面冷,他皮糙肉厚死不了,从小就这么被打过来的。”
宸月默默地抖了两下:“是,是吗?”
步辰毫不愧疚地点头:“是啊,从你师尊到爹爹们,再到山里的花花草草,谁没揍过他?”
宸月眨巴眨巴眼睛:“是因为有钱爹爹看避火图了吗?”
“那糖糖今天也看了,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看了一眼,是不是也要被打?”
凤寒初赶紧把她拉过来:“不怕啊,你有钱爹爹被打不是因为看图看书,谁还没看过?”
他指着步辰和玄墨说:“不信问你神仙爹爹和有钱爹爹?”
两个爹被强行摁头承认:“……对,我们看过。”
宸月心里舒服一点了,但是还是很害羞:“可是糖糖给哥哥送了好多,太,太丢人了。”
三个爹没有笑,就是有些心酸。
世家贵胄的女儿到了宸月这般年纪,早就被娘亲和教养嬷嬷说了男女之事。
可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一门心思扑在江山社稷上,谁也没留意到这方面。
宸月虽然是凤凰女,但是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没什么好避讳的。
再说马上要嫁人,还是个一窍不通的小姑娘,傻乎乎的可怎么好?
步辰摸摸她的脑袋:“不丢人,女子嫁妆里通常也有这些图和书,所以才叫压箱底。”
“是啊,我们小糕点不担心啊,人之常情。”
凤寒初笑眯眯地安慰她:“你已经和帝尊订了婚约,这些事也该明白了。”
“爹爹们是男人不方便说,你可以去问问你阿宁姑姑,咕咕姐姐或者你二嫂。”
宸月终于放心了,忐忑地说:“那哥哥会不会笑话糖糖?”
凤寒初冷哼一声:“笑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吧,嘁!”
步辰瞪他一眼,赶紧安抚:“不笑话不笑话,你做什么,帝尊不都是纵容你?”
玄墨点头:“要是他笑话,就告诉爹爹。”
宸月脸上的红潮终于退下去了一些,眨巴着眼睛问道:
“那这么说,爹爹们是同意糖糖嫁给燕归哥哥啦?”
凤寒初点头:“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能让你全身而退,算是个君子,爹爹放心了。”
步辰说:“快要过年了,你同帝尊说说,年节里来大梁走动走动,说说你们的婚期。”
宸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然而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手忙脚乱的样子,不好意思起来:
“知道啦,糖糖会和哥哥说的,爹爹们出去出去,糖糖要休息了。”
她把三个爹撵出门,把殿门关关好,靠在门上,捂着嘴巴笑得眉眼弯弯。
凤寒初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寞地笑了一下:
“养这么大一个闺女,还是要便宜那小子。”
步辰无奈地摇摇头:“幸运的是,他待小糖糖是好的。”
玄墨一言不发,但是满脸的不高兴,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剑杀到帝尊宫去了。
两个爹齐齐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防备。
玄墨憋了半天,勉强嗯了声:“来就来,我又不会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