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心又悬到半空中。
还未回头,听见裴宴清情绪难辨的声音:“与你无关。”
“那你不爱我了吗?这总该与我有关了吧。”裴衿安问。
有那么一刻,我是佩服裴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裴宴清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裴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裴宴清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裴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
“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清。”
裴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清!”
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裴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
裴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裴宴清,“好好对待江江,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
我不由眼眶一热。
裴宴清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裴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