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行看到叶紫原本光滑如玉的双手,此刻竟然被自己一鞭打成了这个样子,他那强健有力的双手此刻竟然颤抖了起来。带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叶紫的双手,紧紧的盯着那道疤痕。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不忍心这样虐待叶紫的尸体,不忍心用这般凌厉而又残忍的手段对付叶紫体内的尸气。
在人刚死之际,特别是夭折之人,往往体内会在无形之中有一口怨气和戾气存在。更别说叶紫此番夭折是因为受到黄尸尸气侵袭了,因此她体内的这口怨气和戾气自然会更加的凶狠和霸道。
此刻的张三行不忍以这般手法对待叶紫的尸体,不忍让叶紫的尸体留下伤痕。
正是他的这一番迟疑和不忍,因此才导致叶紫体内的这一口怨气和戾气得到了一丝缓气之机,深深的隐藏在了叶紫尸体深处。
这也从而导致她日后尸变,成为绝世凶尸的牵引线,使得她日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惹得无数道门高手亲自出手,合力将她永镇三千海底,不得翻身。
而也正是那时叶紫被高人镇封海底,惹得张三行发狂,引动万尸血洗天下。
这乃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张三行不忍用震尸钉镇封叶紫体内的尸气后,他缓缓地收回了手中正要钉住叶紫双手的震尸钉,抓起叶紫双手不停的在那道伤疤上来回抚摸。
而后,带着一脸愧疚之色,对着叶紫喃喃道:“紫儿,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你不是尸,你是人,你是人啊,我不能用这种对付尸体的法门虐待你。
紫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就改过来。你说你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样子,我听你的,我们不用这些符箓了,我也不用镇尸法门了。”
说完,张三行放开叶紫的双手,将遮盖贴在她周身的震尸符箓全部撕了下来,付之一炬。
随后用小刀在她手腕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用红线一端绑住了她的手腕
张三行带着红线另一端来到另一幅槐木棺材跟前,同样先是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而后将红线的这一端绑在了自己手腕上。
当下,张三行和叶紫的手腕以红线为引,相互牵连在了一起。
当张三行绑好之后,他便躺到了棺材里。
正当张三行就欲开口之际,李镇长慌忙问道:“三行,紫丫头的事儿弄好了?她没事吧?她会不会发生。。。。?”
张三行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回道:“李镇长,叶紫她无事,无事。她不可能发生尸变,不可能会对乡亲们造成什么伤害的,您且放心吧!”
听到张三行这般说,而后又看了看叶紫她那狰狞的面孔,李镇长心中有些不安,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儿他也不懂。
沉思了一阵子,李镇长才问道:“三行,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昨天你说的那个什么黄尸王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还有就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县衙里边来了个人,说那两个死人都是学校的学生,他们无父无母,是他们的老师领养带大的。
现在他们的老师已经到了县里边和县令在沟通,估摸着下午他们就会过来。你看这事怎么安排?还有就是,这里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若是有,你且说说,也好让我们有些准备,免得打乱了你的安排。”
张三行闻言,眯着眼睛瞅了一眼那两具溺死死尸的棺材,又看了看叶紫躺着的棺材,沉声道:“今日,他们是万万不能闯入这里的。李镇长,你也知道,我这里的尸体现在都被我重新依照阵法布置,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阵法气机都还未彻底稳固下来,外人不能随意闯入,要不然很容易对我的阵法造成影响。依我估摸着,到了明天正午过后,他们方可进来。至于那个黄尸,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他现在应该被阵法镇压在了离我们这里一百来公里的地下。
在我们这个村子里,以往所有的死人都是我爷爷亲手埋葬的。因此我们村方圆百里范围内,都被我爷爷依照风水阵法布置妥当了。那个黄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突破不了这些阵法冲过来,且他此刻也只能待在地下。
李镇长,这些事你就不需问了,我也很难和你说得清楚。你只要让乡亲们每个人家里供奉佛像、道像、以及随身携带一把糯米就行了。。。。”
李镇长听闻张三行这般说,微微放下了许些心神,笑道:“三行,既然是这样,那行,我稍后让我儿子走走门路。他在省城有些门路,让他找找关系暂且把那个老师等人拖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镇长,这事儿多亏你费心了。”张三行笑道。
“呵呵,没事,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我多跑些路也是应该的。”李镇长笑着应了一声,立于一旁不再多说什么。
张三行见状,笑了笑,取下手中的尸尊冥戒,对着叶汉民道:“叶叔叔,你帮我把这枚戒指放到那个太极图的阳面法门正中心吧!”
叶汉民闻言,接过戒指正欲行事,这时张三行急忙制止住了他,对着欧阳洛婉道:“婶婶,麻烦你帮我把那条背脊骨放到那个太极图的阴面法门正中心。
这两物须得同时放置,且需要以你们的精血为引方可。毕竟叶紫是你们的女儿,这个阵法的阴阳需要以你们的阴阳两气催动方可,外人是代替不了的。”
叶汉民和欧阳洛婉两人闻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各自拿着一物来到太极阴阳图的阴面和阳面法门,将两物同时放好。随后他们各自割破手心,滴了数滴鲜血在这两物上面。
就在这时,放置在大阵四周的四尊灵兽雕像竟然微微震动了起来,发出了数声奇异的吼啸声。
没过多久,便只见得张三行布置的七星法阵也随之运转了起来,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和太极阴阳图纠缠到了一起。看起来好像一个天罗地网一般,将两幅棺木牢牢的困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