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辉带着哭腔在外拍门,他冲到老夫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
“怎么呢?黎顾!”老夫人惊异地问道。“你不是到越郡吗?出了什么事?”
“救救,请救救总裁吧?”
“小法怎么呢?”
黎辉哽咽着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他为自己逃避的行为愧悔,又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聂树荣私生子的女朋友真是熊猫血?”
“是。”
“贺兰夜抓了她?”
“是。”
“她和小法是朋友?”
“是。”
老夫人长长沉默。
“老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啊?”黎辉擦着眼泪,说道:“贺兰夜把他的妻子也接到越郡,听说手术就在最近。我担心总裁会冲动做傻事啊!”
老夫人闭目冷哼,“他哪一次不是做傻事。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世界上有比他更傻的人吗?”
“老夫人,”黎辉急得差点跪下去,“您就快找人去越郡把总裁带走。他好歹是您的孙子啊!”
“血浓于水。黎辉,莫以为我真的铁石心肠。”
“老夫人?”
陆老太示意黎辉起来,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我把他找回来,把偌大的集团家业交给他,就把陆氏的未来和希望都交出去。事已至此,我这把老骨头也只有跟着他去搏了。”
张水玲煞白小脸,双手捏得紧紧。
“老夫人,你的意思是——”
“按小法的意思,马上整理所有关于贺兰夜和FLOWER公司的资料送去小法手上。希望能帮他拖延时间。我马上联络其他人。你告诉小法,在援兵没到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是、是。我马上去办。”
张水玲混沌沌地走出病房,她无力地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并非因为梁泡泡的境遇和陆西法的选择让她感到世界可怕而害怕,而是想到如果梁泡泡获救或是贺兰夜告诉陆西法,是她提供的关于血型的线索。
不,后果对她而言不堪设想,她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后万劫不复。
她该怎么办啊?
张水玲把脸埋在掌心。
直到口袋中的手机一阵跳动,她被惊醒过来,是陆西法的来电。
她忐忑不安地按响接通键,“喂……洛阳……嗯……好……放心吧……我们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