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寂静的夜晚,庞贝却好像看见春波拍岸,知说什么好,她兀自一笑,妩媚的眼尾挑,问他:“现在开始怀念我前对你的好?”
喻幸诚笃地点头。
他一直在怀念。
庞贝笑色收敛,蓦然又说:“喻幸,是是有点太迟?我没有前有钱,也没有前……喜欢你啊。”
喻幸眸光暗淡,口明明像被刀子剜一刀,神态如常,惊变,脊背却绷紧。
他唇角微微一动,喉咙里已经蹦一缕哑音,但庞贝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转走。
庞贝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忽有一丝烦躁,她努力再去想喻幸的脸,和喻幸刚说的话。
就算他给她一完答案又怎样,充其量只能证明她对他有多好罢,并能弥补那四年里她从他那里得到的难过和失望,也能让她对被抛弃的事情释怀。
论如,经历过的切肤之痛都是真的。
只要痛是真的,就会有伤痕,伤痕会结痂,会愈合,会长新的健康的肉,却会无痕迹。
庞贝放好李准备去洗漱,路过明佳娜虚掩的房,她无意瞥见里面放大堆的李,颜色深重的李箱,是孩子用的。
她隔门多看几眼,能确认是男性的物品,看来明佳娜妈妈送过来的小孩儿要来。
庞贝洗完澡,开始想房子的事。
但今天太累,哪怕在车上睡觉,仍旧消除过度疲劳给体带来的消耗,又想明天十点半的飞机,得早,直接扔手机睡。
等宣传片拍完回来再找房子。
翌日。
庞贝定闹钟来,算好时,准备在网上约一辆车,喻幸的短信就来。
【喻幸:楼下等你。】
他的上一条消息还在上面陈列,算标点符号是十六字,今天的只有四字。
减去四分之一。
看来昨天晚上说的话,多少有点作用。
庞贝扫完简短的消息,套上外套往,拉李箱下楼。
上车,仍旧只有喻幸,她扫他侧脸,宛如没有波澜的湖面,戴上耳机听歌,是她粉很多年的乐队,前还和喻幸一去听过他们的演唱会。
车子开到机场,高予诺在前面带路,走的vip通,正好在检票。
庞贝看检票口一排队的人都没有,狐疑地扫喻幸一眼,他倒是坦坦荡荡没反应。
两人一进空无一人的头等舱,瞬被隔离到另一安静的环境,空乘人员想帮忙放随李都派上用场。
庞贝等喻幸给她放好背包,坐下之后,确信地问他:“……会这舱里,只有我们两人吧?”
喻幸脱掉外套坐下,打开笔记本,淡声说:“别骂人。”
空少正好迎面走来。
庞贝:“……”
真的,就只有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