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辉曾经在津门驻留三个月的事情明显有问题,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件事?
这件事要去津门查。
交通不便的年代,又没有传真和网络,等对方回函还不如几个小时跑一趟。
拿到分局的介绍信,常威和三宝说好明天出差的事情,自己开着车回到家里。
车停好,先去公厕放了水,正好遇见许大茂蹲在坑上,脚踏黄河两岸,手持秘密文件。
想起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常威倒是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大茂哥,您吃了吗?”
许大茂把脸从报纸上探出来,傻傻的看着常威。
常威抖了抖,把裤子一提,“大茂哥,你慢慢拉,我回去了。”
“常威,你等会,你等会。”许大茂收了报纸,见常威要走连忙喊着。
“呃。。。。。。大茂哥,我外面等你。”气味太浓,常威憋不住太久,疾走几步出了公厕,远远的找了处地方掏出烟来。
待许大茂剔着牙从公厕出来,两人一起朝院里走,许大茂道:“常威,有个事你得帮哥们一次。”
“怎么了?大茂哥还有搞不定的事?”常威离了许大茂两步远,吐出一口浊气。
许大茂快走两步又贴上来,小声道:“是我在轧钢厂的一个朋友,郭大撇子,昨晚打牌被你们派出所给抓了送去拘留所,我寻思着给他送点东西,想找你帮个忙。”
“大茂哥仗义。”常威竖起大拇哥,问了句:“别是什么违规的吧?”
“不会,不会,就几包烟,那小子烟瘾特别大,这一下要关七天,估计得憋坏啰。”
“行,几包烟是小事,我明早去分局司法科打个招呼,让他们和拘留所说一声,你中午过去吧。”
“谢谢,谢谢!”许大茂连身道谢,又道:“等郭大撇子出来,让他买点酒,买点肉,请你好好吃一顿。”
常威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传来个厚重的声音,“许大茂,你少祸害常威,常威以后是要做官的。”
两人回头去看,齐齐喊了声:“二大爷。”
胖墩墩的刘海中和他的声音一样厚重,听常威打招呼立时满脸堆笑,“好,常威今天下班挺早啊。”
“嗯,明天要去趟津门,早点回来收拾下东西。”常威也是一脸笑意。
“哟,出差啊,那可是好事。”刘海中赞了一句,转头看向许大茂把笑容收起,板着脸教训着:“许大茂,你也学学常威,要专心工作,少和酒肉朋友一起玩。”
许大茂“嘿嘿”笑着,马脸拉长,浑不在意道:“二大爷,酒肉朋友也是朋友,那可是我得到的快乐源泉。”
刘海中黑沉着脸,瞪着许大茂不说话。
许大茂没把他当回事,还朝常威飞了飞眉毛。
三人走到院子外面,常威说去车上拿东西,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分开。
许大茂是真小人,常威不愿意过多结交,但只要不触及到自身利益也犯不着去刻意针对。
这样的人一旦交恶,必须一棍子打死,要不然他就像块牛皮糖一样赖上,时不时会在阴暗的角落里给你使点坏。
刘海中他更是避之不及。
阿谀奉承谄媚之人的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他们的话语如同蜜糖般甜美,却背后藏着一颗冷漠的心。
昔日忍气又吞声,
唾面自干亦不争。
有朝一日青云上,
恩人斩草又除根。
院子大门处,小丫头听见常威和人说话的声音,脑袋插在门后,屁股撅起,嘴里糯糯的喊着:“小糟,小糟,你快藏好,一会窝们吓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