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绒毛衣柔软而宽松,周晏京指尖隔着衣服游走在她脊背。
他手指修长,似带了电流,在所经之处引起细密的连锁反应,绕过肋骨,从下缘带过。
林语熙气息紧了紧,发出微弱的细哼声,周晏京明知故问,似笑非笑的调子:“哼什么?”
林语熙不认账:“我没哼。”
“是吗。”周晏京的吻沿着她下颌来到唇瓣,一手掌住她后颈,深深地吻下去。
右手虎口托着她小巧而饱满的两只,手指微微收拢又放开。
只一下,林语熙倏地攥紧了他衣领,呼吸也进入紊乱的节奏。
车辆平稳行驶在冬日,等这个缠绵的吻结束,周晏京松开她时,她睁开眼,里面盛着湿漉漉的渴望。
可能是孕期荷尔蒙的作用,她变得格外敏感。
自始至终他的手都隔着衣服,只是若有似无地撩拨几下,林语熙却已经被吊得不上不下。
周晏京不太经得起她这样的眼神,指腹抚过她湿润的唇瓣,眸色深了些:“不是要勾引我,怎么自己先不行了?”
林语熙眼里迷蒙的水雾慢慢退下去,盯他几秒,抿着嘴唇扭头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她动作太慢,又被周晏京抱了回来,笑着问:“生气啊?”
林语熙就把脑袋别开,气哼哼的后脑勺对着他:“没有。”
周晏京失笑,搂住她仍然细韧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哄:“好了,不生气,回家好不好?回家陪你玩。”
彼时林语熙还不懂得“陪你玩”这三个字的含义,孕五月胎儿在子宫的着床已经很稳固,从医学的角度讲,已经可以适当同房了。
可周晏京仍怕伤到她,他剥去她的衣衫,耐心地一寸寸吻她,调动她的情潮。
直到灼烫的气息落在最敏感的地方,林语熙下意识想推开他,手反而被扣住,压在真丝床单上。
“周晏京……”她有点慌,叫他名字。
“乖一点,宝宝。”周晏京的嗓音被情欲染上低而沙的质感,哄着她,“别动。”
灯光朦胧地笼罩着大床,她一身瓷白的肤色映衬着真丝浅蓝柔滑的光泽,浑身的皮肤都因为情动而泛起潮红。
床单被她抓得皱起来,嗓子里发出的叫声难耐而婉转,房间里暧昧的潮热化成蜜色,和灯光慢慢融成一体,流泻满地。
等周晏京把自己清理干净,将林语熙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她脸红得像一颗番茄。
被他扒拉出来,还不乐意,伸手要拉被子:“你干嘛?”
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羞耻,周晏京挑起眉,看她鸵鸟似的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孩子都有了,你这样显得我们好像很不熟。”
林语熙这才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说什么,目光落在那两片弯着的薄唇上,脸顿时又一个爆红。
她把眼睛转开,看向别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周晏京躺下来,把她勾到怀里抱着:“不舒服?”
“没有。”林语熙小声说。
“还是你更喜欢我的手指,或者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