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事。
别说各部诸多门派,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凡俗家族,都有诸多派系。
“人族就不能像仙族那样是一个整体吗?”叙白问道。
“能。”司呈点头笃定道:“当有一天人族变成仙族这样,崛起之前到处被打压,被震慑,四处逃亡苟活时。
“人族就会像今天的仙族一样,是一个整体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叙白明悟过来:“看来仙族壮大也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了。”
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随便想法子掀翻棋盘,但利益足够多,就会踌躇难以下定决心。
甚至害怕别人掀棋盘。
在他们交谈时,成流道人找了过来。
送了一些东西,谈不上多好,但这是天音宗的心意。
另外还道了歉。
司呈喝着酒道:“要是实在愧疚,可以找人写诗,给我一首关于酒的诗就好。
“要好的。”
在对法答应后,司呈继续道:“叙师侄,到时候你去指点指点。”
对此,叙白也不在意。
这种事他还算熟悉。
————
断情崖。
院子中,江浩在说着自己在东极天中的挑战。
“修炼的过程有时候是成长的循环,所学虽杂但总会在某个时刻彰显它的威能,如同一柄刀落在手上。
“当我与东极天对上的第一刀,龙族的化龙诀让我掌控了身体血肉。
“当我正式挥出第二刀,人皇的剑诀让我掌控了刀的痕迹。
“当我正式挥出第三刀,山海印记让我的刀有了重量。
“当我正式挥出第四刀,前辈的无名秘籍让我对力量有了明确的控制。
“当我正式挥出第五刀,当初领悟第七式的刀意为我加持了刀的特殊意。
“这就是成长所带来的好处,所有复杂术法提前为我打下基础。
“当我需要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将会融合成一柄适合我的刀,落在我手心之中。”
江浩看着眼前在之人认真道。
“看来伱的进步也不是突然有的。”红雨叶看着眼前之人:“我还以为你天赋异禀,临时打磨了刀意,强大足以对抗东极天。”
“前辈说笑了。”江浩摇头道:“晚辈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运气比别人更好,就是明白这些,晚辈才不想冒头,小心一些,低调一些,如此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你哪来的那么多危机感?”红雨叶问道。
“前辈或许不明白,但晚辈是这么活过来的。”江浩低眉开口道:
“五岁那年,晚辈进入天音宗,环顾四周举目无亲,所有大人的目光中都没有人情味。
“那一刻,晚辈就知道,自己在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地方。
“晚辈天赋差,在宗门中做着琐碎的杂事。
“运气好能安稳的过一天,运气不好会被人欺凌。
“那是炼气的强者,晚辈一介刚刚修炼的孩童,或许哭一声都将是死罪。
“宗门虽不允许在门内互相残杀,可魔门终究是魔门。
“我这样的普通弟子,只要接个任务外出,他们就能让我客死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