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觉得,自己的心里,大概有哪一处缓缓地松塌了。
“我输了。”
他是输了,只不过输的不是比赛,而是……
“还敢继续吗?夏星河。”
白露连赢几把,可是高兴的劲儿还是没能盖过心头无边的哀伤。
她拉过夏星河,要求继续比赛。
还就不信了,脑子里面的那个笔挺的男人身影,就抹不去了?
“当然敢了。来啊,继续啊。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夏星河也喝多了,只觉得眼前的白露,和当初掉下悬崖时担心自己的那个白露的影子,逐渐重叠起来。
他慢慢地笑了。
剪刀石头布的比赛仍旧进行着,酒杯空了加满,满了再空……
不知不觉中,一瓶伏特加已经空了。
“再来一瓶。”
白露头一次觉得,大手一挥点酒的感觉还不错!就好像,嗯,就像是点瓶饮料似的,也没有人会管她了。
没有了。
“好的,小姐。”
年轻的酒保微微一笑,转身去拿酒。
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却将两杯晶莹剔透的酒水摆在了酒保的面前。
同时摆上来的,还有一个信封。
“这是?”
酒保的手轻轻地搭了上去,挺厚实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两位是我朋友,闹了点小矛盾,我们应该帮助他们的,不是吗?”
女人淡淡地出声,指引着酒保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小姐说的是,情侣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正常不过了。”
酒保在兰馨酒吧这样的地方上班,见过的花花肠子多了去了,什么样的故事没见过?
他笑着拿过信封揣了起来,然后保持着职业笑容,将那女人准备好的两杯酒断了过去。
“先生,小姐,你们的酒来了。”
酒保把酒递过去,然后便继续去为旁的客人服务去了。
反正,他收了钱,替人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