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熙挣扎,有些不愿意,“我不去。”
身中情蛊的他曾经用这只手打过贺舒,即使以后再不用左手,他也毫无怨言。
贺舒不敢置信,他这手若是再不找大夫处理,恐怕就要废了,他是不是疯了!
“闭嘴!”她没回头,直到将堇熙带到医馆。
大夫一见堇熙满手的血,就连手帕都彻底染红,不免也有点慌乱,急忙给堇熙处理伤口。
贺舒将堇熙安全的送到医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堇熙拽住衣摆,“挽锦。”
闻言,贺舒脚步一顿,僵在原地,他这是,想起来了?
贺舒心思电转,一瞬间已经百转千回。
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无措与愤怒,她已经留下和离书,如今两人已同陌路,再无瓜葛。
他是花朝的父亲,他会抢走花朝吗?
绝不行!
堇熙完全不敢松开贺舒,生怕贺舒下一秒就丢下他自己离开。
“挽锦,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正在给堇熙处理伤口的大夫悄悄竖起耳朵。
贺舒漠然回头,堇熙坐在交椅上,抬头仰望着她,眼眸里满是愧疚与苦楚。
他有好多话想要跟贺舒说。
贺舒心口一窒,脑中堇熙与花朝的脸庞交织纠缠,“先处理伤口。”
大夫给堇熙处理好伤口,缠上纱布,眉头皱的很紧,“伤的有些重,以后左手可能无法使上力气,也不能提重物了,真可惜。”
贺舒心中咯噔一下,这跟废了有什么区别。
左手不能再发力,他要如何拉弓射箭?
堇熙丝毫不在意,也不后悔,若是他没有及时握住那把匕首,挽锦一定会受伤。
他不希望挽锦受伤,但伤她最深的人却是他自己。
“挽锦,带我回家好不好?”
语气委屈又可怜,仿佛是被贺舒抛弃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