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她不断搓手,泡沫比她爹的更多。
闫怀文走过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
手指轻轻在团好的圆球上划过,明明是问句,却有一种笃定的意味:“香胰子?”
“大哥,我做的,你看怎么样。”闫老二多少有些忐忑。
闫怀文的反应倒是很寻常,点头认可道:“不错,再加些干花香粉,檀香粉末,又或白附子、白芷、白术、白僵蚕、白癣皮……”
他顿了顿,道:“这般已是很好,你能想到用猪脂,已算有巧心。”
闫老二顺势接话道:“哈哈!我想着猪油滑腻,试着放了些,看看能不能成,都没敢多做。
这么说,我倒是歪打正着,放对了?”他试探性的问。
闫怀文点头:“这香胰子各家配法不同,差一两物,感官不同,价格便不同,猪脂便是其一,能添细润之感,知者不言说,不知者参悟不出,未料想,就是这般简单之物。”
他看了看木盆中的猪胰脏,挽了挽袖子:“此物不能久放,为兄帮你。”
说完,便拿起那杵子开始捶捣。
闫老二:不!我想休息!我不想再捣!
还能怎么着呢?
老闫兴致这么高,都开始动手干活了。
那就干吧!
两兄弟忙的头都不抬,村里有好奇的走过来,凑近了看他们哥俩在忙啥。
戚大看秀才公兄弟两个实在不像干活的人,便招呼弟弟来帮忙。
戚家兄弟一上手,不管是猪胰脏还是绿豆、皂荚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该变糊糊变糊糊,该变粉末变粉末。
闫老二一看猪油不够,又熬了些。
待所有的材料变成圆球,被他们一直惦念的猫猫,终于登场。
只见它弯折一只爪子,点地走来。
靠近之后,可怜的喵——一声。
好似用尽力气般,瘫倒在地。
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你。
一家人:……
这就演上啦?
作为配角,他们肯定得配合啊。
闫玉先惊呼一声,小短腿倒腾着过去。
在靠近之后,没有马上伸手,而是远远的看着这只落难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