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在张小马的强烈要求之下,本来打算趁人之危、和张小马过度良宵的柳絮,带着一些不甘和气愤回家休息去了。
结果这丫头前脚刚走,耳朵忽然冒了出来。
“你刚去哪了?”好半天没有见到,张小马一直以为这丫头要么跟李棠走了,要么跟舒婷走了,压根没料到她居然还在医院,这会儿看着臭丫头大摇大摆的抱着兔子走进来,有点发愣。
耳朵也不知道从哪弄了根冰棍舔着,熟练的走过来踢掉鞋子,爬到床上,很有礼貌的把自己舔过的冰棒伸向张小马,被婉拒之后继续舔着,若无其事的回答说:“去实现人生价值了。”
“坑人?”
“超度。”
“超度?”
耳朵又爬到床尾,舒服的躺下来:“这一层楼住了两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因为家人缺少充分的医学知识,错误的以为他们病还有医可治,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准备,反而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徒劳的寻医问药上。”
张小马诡异的看着耳朵,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为了让他们和自己的家人渡过最后的幸福时光,不带着遗憾离开,也为了让他们能更好的安排好自己的遗产,免得兄弟相残断子绝孙,我大发仁慈,告诉了他们必死无疑的真相。”耳朵露出满足的表情:“他们都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听到这番话,张小马气的差点心脏病,用自己有限的力气,抬起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掀起被子给耳朵整个身体全部盖住,然后还用脚压在耳朵的肚子上,防止这个臭丫头掀被子。
“干什么?”耳朵冒出小脸,很困惑。
张小马瞪过去一眼:“被病人家属找到,肯定要打死你,你最好老实点。”
“这是为什么呢?”
“睡觉!”
耳朵闭了嘴,嗤嗤溜溜的舔着冰棒,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问:“所以今天晚上要和小马睡一张床吗?”
“嫌弃的话你也可以睡沙发。”
耳朵继续嗤嗤溜溜的舔着冰棒,但不久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张小马挣扎着昂起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丫头已经睡着,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露出笑容。
他知道臭丫头的脾气,这几天肯定也没少提心吊胆,想必是今天终于确定他不会死,憋了好久终于可以继续兴风作浪,在医院里干了不知道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是很累人的,该睡了。
想到这里,他重新躺会病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
生活能力很强的耳朵自己醒来,洗脸,然后背上书包自己打车去幼儿园。而从这个臭丫头离开之后,过来探望张小马的人就没断过。
先是北斗网络的员工们,在琪琪和九哥的带领下,几乎倾巢出动。当然,随着北斗网络的快速扩张,员工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所以这次过来了足足三十多号人,挤得病房水泄不通。偏偏琪琪又是个情感丰富胆小如鼠的女流之辈,明明是同情张小马却哭的跟奔丧一样,弄得从病房外路过的病友和家属们纷纷伸长脖子围观,以为这里又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去了天堂。
好在九哥是个脑子正常的好领导,感觉到了不合时宜,拉开情绪激动的琪琪,安排新老员工们挨个跟张小马打了招呼,再说一些早日康复之类的话,一人再留下一些果篮保养品什么的,奔丧队伍就搀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琪琪,浩浩荡荡的又离开了。
相比起来,星汉这边的大家就淡定许多。
由贺总带头,平时很少参与星汉集团事务的蒋夫人陪同,再加上和张小马关系比较好的昔日同事们,总共也就七八个人。但别看来的人少,带的东西可一点也不寒颤,让热爱收礼的张小马十分满意。
同样也没待多久,这一群人也离开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烧烤摊老板小黑来了一趟,和张小马聊了好半天。
除此之外,舒婷和欧阳静也过来例行探望。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