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张小马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心虚的眼珠子乱抓。
舒婷踩着高跟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表情一会儿失望一会儿痛心,终于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住在你对面,那么我该叫你张小马呢,还是该叫你马建国呢?”
“马建国?”张小马挠了挠头:“这个假名字可真土气。”
“我们不讨论土不土气的问题。”舒婷风轻云淡的绕开了张小马的话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那天在超市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以为你只是住在附近而已,没想到你还是我房东?”
“准确来说是二房东。”张小马不遗余力的转移话题。
可舒婷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继续鄙夷的说:“耳朵老是说你上夜班,身体不干净,容易被你传染性病,理由虽然蹩脚但你的目的挺明确,是不想让我发现你住在我对面来串门吧?”
“性病?这臭丫头片子找着机会坏我名声。”张小马很生气。
“不过我很好奇。”舒婷停下了转来转去,正面看着张小马问:“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把房子租给我?就算后来才知道租房的人是谁,撕毁合同也是可以的啊。”
“这倒不至于。”张小马被说的有点惭愧,索性叹了口气,正面做出解释:“其实是耳朵喜欢你,那丫头你也看得出来,跟一般人玩不到一起,好不容易有个玩伴了,我不忍心拆散。”
听到这话,舒婷看了张小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你总算有点人情味。”
“其实我一直很有人情味。”
“少废话。”舒婷瞪了眼张小马,接着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住在你对面,无非是担心我时不时的就暴力了对吧?如果是这样我不怪你,但我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是是是,你看起来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女性。”张小马连忙附和。
舒婷却撇了撇嘴:“拍我马屁干什么?想息事宁人?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张小马听到这话有点害怕:“你想干什么?“
“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既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耳朵。”
说完这话,舒婷路出去笑容,径直走进厨房。
张小马还有点担心这女人是不是要拿刀子出来,结果发现她居然脱去外套,就这么踩着高跟鞋忙碌起来,看那架势是想做出顿饭菜来,这无疑让张小马松了口气,但却有些不解。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品尝其一桌子的好菜他才明白,这女人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中式的西式的样样精通,论起色香味来比酒店大厨都差不了多少,一下就换身为标准贤妻良母。
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还是危险分子吗?
这就是舒婷想展示的。
结果她也的确成功,让张小马和耳朵吃的一粒米饭都不剩。这下不仅耳朵对这个同类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是张小马也有点惭愧,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题大做,误会了人家姑娘呢?
但即便如此,舒婷的表现也还没有完。
她迅速收拾完了碗筷,同时给了一大一小充足的时间休息,然后就打开了家庭音响,插上话筒,拉起终于能站起来的耳朵,一大一小就这样在张小马面前k起了五月天的快歌。
耳朵就不用说了,最近心情本来就好,再加上刚刚跳完广场舞还有余热,唱的特别起劲。
而舒婷也从脱掉高跟鞋这个动作,完成了从贤妻良母到摇滚女青年的蜕变,只穿着丝袜的脚在地上又蹦又跳,一身职业装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摇滚,拉着耳朵乱扭充满了爱意。
这让一边的张小马有种误会了舒婷的错觉。
尽管他还没有排除“间歇性狂躁症”存在危险的主观意识,但从舒婷这短短一个小时的表现来说,美丽而又健康,温柔却又不失热情,人格看上去很健全,不像是什么危险分子啊。
难道说,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