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宋知语对自己的嫌弃,靳渊练就特别容易捕捉到旁人嫌不嫌弃自己的神情的技能。
发现母亲嫌弃自己,他视若无睹,道:“我倒想和宋知语住,她不愿意。”
闻言,靳母放下刚拿起的筷子,直视儿子。
母亲不说话,就直直地望着自己,靳渊不明所以。
“你说你想和知语复婚,别说知语看不看得出你的诚意,我是你妈,我带滤镜看你,我都看不出诚意。”靳母郑重道。
“?”靳渊剑眉微蹙,“我还没展现我的诚意。”
“你的诚意,先从你不连名带姓地叫知语起,可以吗?”关于儿子总连名带姓地叫宋知语,靳母不是现在才提醒儿子的,很早就让儿子改掉,儿子就是不听。
“我习惯了。”
“……”
儿子理直气壮的样子,靳母被噎得张不开嘴。
“一个称呼又代表不了……”见母亲显然是无语凝噎的神色,靳渊试图说服母亲不要在意称呼,可一想到宋知语对自己的称呼变化,剩下的话语全部咽了回去,唇角不禁抿了抿。
“怎么不说了?”靳母想听听儿子的见解,看儿子能把自己气成什么样了。
“没有要说的。”说罢,靳渊薄唇抿成直线。
“女孩子都比较注重细节,老连名带姓叫人,给人感觉不好。”靳母希望儿子别一根筋地听不进去别人说话,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
“嗯。”靳渊点点头。
“来,叫一声知语,我听听?”
“……”
不知为何,靳渊叫不出口,下意识觉得别扭。
认清自己的心意,想让宋知语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不是作出全部的改变,他也确实习惯叫宋知语的全名,一时改不了。
见儿子迟迟不开口,靳母叹气道:“孺子不可教也。”
母亲毫不掩饰对自己的鄙夷,靳渊不解地问:“难道爱一个人是要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吗?不能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吗?”
“不是把自己面目全非!不过,爱一个人,你是会心甘情愿地为她改变自己,而且有些改变是不受控制的。”通过儿子的言行,靳母看出来他两点大问题。
一是儿子像站在高处,俯瞰宋知语。
二是儿子明显既要又要,既想得到,又不想付出太多。
听完母亲说的,靳渊眉心紧拧,接下来一声不吭地吃完早餐。
依照儿子当前的表现来看,靳母为他深深感到担忧。
倘若儿子改不了那套不受宋知语欢迎的思维逻辑,他的复婚之路非常漫长。
见儿子准备去工作了,她提醒:“平常没事,多跟知语聊聊天,分享分享点自己的日常。”
靳渊沉默地看了会母亲,随后抿唇道:“宋知语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我用其他号码联系她,她一发现是我,就立马不理我。”
“……”靳母不由深呼吸一口气。
真的,儿子复不复婚这事,她不想管了。
儿子完全是教不动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