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幻听还很会胡说八道,仿佛给自己灌输后悔离婚的做法。
后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离婚是他清晰理智下做的决定,宋知语对他不重要,他又不爱她,顶多是和她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算长时间地固定他的生活环境,他短时间内不好改变环境。
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比起身边死皮赖脸地粘着一个人,对方不时地做出不懂事、和自己闹脾气的行为,让自己感到厌烦,他如今的生活称得上清静休闲、自由惬意。
如果不失眠,生活堪称完美。
儿子风轻云淡的回答,靳母不由动怒:“好好的老婆,跟你闹一闹离婚,你就如了知语的愿,像什么话!你现在打光棍,你开心了?”
动怒的不止是儿子和宋知语离婚,还有他们离婚,自己要靠别人才得知的。
若非被别人告知,她仍被蒙在鼓里,配合儿子打消宋知语离婚的念头。
‘光棍’极像两根尖锐的飞镖,迎面飞来,靳渊虽有闪避,但飞镖擦身而过,在他拿手机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
微微的痛感席卷整只手臂,他不适地抿了抿唇角:“妈,你儿子离婚了,也不会打光棍!我靳渊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只认知语是我的儿媳妇!”靳母强硬下命令,“你马上给我和知语复婚!”
“复、不、了。”
“臭小子!”
“除非——”
原来儿子话没说完,靳母催促:“话说利索点!”
靳渊嗤笑一声:“宋知语跪下求我,说她错了,不应该对我提离婚,她离不开我,没了我,她活不了,这样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和她复婚。”
从办完离婚手续起,他就没有过复婚的想法。
离婚,他没有一丁点损失,相反是宋知语损失巨多。
“……”靳母克制好做‘恶毒继母’的心理,谨记自己是亲妈,“臭小子,你都被知语甩了,你还这么高的姿态?你摆姿态给谁看?你老老实实去找知语复婚,别逼我抽你!”
‘被甩’是比‘光棍’还使人反感的词语,靳渊脸色不禁一沉。
纵然电话对面是自己亲生母亲,这通电话他也继续不下去了。
电话突然结束,靳母知道儿子挂了电话。
儿子成了光棍,当半个女儿疼爱的儿媳妇也没了,着急之下,她致电靳凝月,问:“凝月,你知道知语和靳渊离婚了吗?”
正在进行脸部保养的靳凝月,掀开了些耳朵周围的面膜,平常地道:“嫂子,我知道,他们是上周离的。”
“……”靳母面色微黑,“你知道,你不立刻告诉我?”
“我以为靳渊会跟你说。”
“臭小子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嫂子,你开玩笑呢,我哪敢阻止?靳渊也没把我当长辈,因为他冻结我的资产,我差点去街边乞讨了!”靳凝月这会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利用人脉,筛选适合养女的再婚对象,而阻止养女和靳渊离婚是早就不敢有的念头。
“他那样做,是想让知语消停,不跟他闹离婚。”靳母底气逐渐不足地道。
儿子已经和宋知语离婚,她倾向儿子那时是骗她不掺和他和宋知语之间,趁她一不留神,立马把离婚手续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