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射程差距上吃了一次亏,陶副主任自然不会再上一次当,再一次发起骑兵战时,陶副主任就兵分了两路,先让一队君子军吸引住了程普的骑兵,调虎离山把程普引走,另一队乘机偷袭孙策军的步兵,一边蚂蚁啃骨头的射杀孙策军步兵,一边迟滞孙策军的进兵速度,迫使孙策军停止前进,结阵还击。与此同时,让部分君子军装备强弩弥补马弓射程不足的计划,也开始出现在陶应的考虑计划之中。
如此你来我往的拉锯,各有伤亡打了两天,在孙策军进入舆国县境内后,君子军的所有羽箭储备也全部打完,被迫结束了这次不算十分成功的游击作战,甩开程普的追击奔袭回了广陵城,返回广陵主持广陵保卫战。
为什么说君子军的这次战斗不算十分成功呢?因为君子军的目的是把孙策军牵制十天半个月,结果九月初九就被迫返回广陵,虽然孙策军至少还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抵达广陵,但也总共只牵制了孙策军十来天时间,只能算勉强完成任务,同时还付出了六十余名君子军将士的宝贵生命,可谓是得得不偿失,亏本亏大了——至少一举干掉孙策军老将韩当和近千孙策军的陶副主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靠着蒙古马的变态耐力,君子军在九月初九的夜里就回到了广陵城中,让已经疲惫不堪的陶应松了口气的是,君子军这些天也不算白辛苦,邻近的舆国和江都两县百姓都已经全部撤进了广陵城,同时转移走了两座县城里的所有粮食,没留一颗米和一粒粮给孙策军,成功完成了坚壁清野的任务。与此同时,广陵城的城防也得到了极大完善,该加固的地方都已经加固,该挖深的壕沟也已经挖深,还引入了中渎河水灌满,让孙策军的攻城车和云梯车都难以直接靠近。
进了广陵城,陶应先是安排了受伤的君子军将士和战马到郎中和兽医处治疗,又不厌其烦的交代了徐州将领给君子军将士准备高蛋白质和维生素丰富的食物,这才领着鲁肃随章诳回到了广陵太守府,讨论下一步军情。而回到太守府后,广情博爱的陶副主任少不得向章诳问起某人的情况,“章将军,林清那个小丫头,怎么也不来迎接我凯旋?”
“本来是来了的。”章诳微笑着说道:“在城楼上看到公子你安然无恙,她就有回去休息了,还说只要你没死就行,她就不用担心替你收尸麻烦手脚了。”
“这个小丫头,说话可真不吉利。”陶应苦笑,拿这个傲娇的丫头毫无办法,只得暂时把她的事放在一边,把鲁肃拉到章诳面前介绍,鲁肃和章诳互相见礼客套,算是正式合伙落草。
“公子,怎么样?”和鲁肃客套完了,章诳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一次出征,战果如何?”
“干掉了孙坚旧部韩当,孙策军步骑大概干掉了八九百千把人。”陶应轻描淡写的答道。
“干掉了韩当?”章诳惊呼起来,“那个随着孙坚大败董卓军的韩当,被公子你干掉了?”
陶应点头,又正色说道:“章老将军,君子军的战果多少并不要紧,决定广陵保卫战的,关键还是你手下的六千步兵,接下来的守城大战,可就要看你的了。”
“这点请公子放心。”章诳自信的答道:“末将麾下的将士,野战或许还及不上孙策小儿麾下的百战老卒,但是守城战,末将有信心和孙策小儿较量一把。”
“章老将军,恕晚辈直言,晚辈不敢放心。”陶应摇头,沉声说道:“孙策小儿军队的战斗力与组织能力,晚辈这几天已经是亲眼目睹了,老实说,和我们徐州的普通军队相差太大了。说直白一点吧,一个孙策军士兵,在野战中能抵得上我们三个徐州兵,攻城战中,也能抵得上我们两个徐州兵!而到了列阵而战时,三百孙策军老卒,就足以大破我们的上千徐州军!”
“孙策小儿有这么厉害?公子是否夸大了?”章诳有些惊讶。
“绝无半点夸大。”陶应摇头,严肃说道:“不是晚辈自夸,能够在晚辈君子军的不断骚扰偷袭面前,能够做到处变不惊和丝毫不乱的军队,天下还没有几支,但孙策小儿的队伍不仅做到了这点,孙策小儿还能够因地制宜的随机应变,反过来设计包围我军,甚至边打边学创建克制君子军的骑弩兵,如此军队和如此主帅,都绝对算得上天下罕见。我们纪律涣散又精锐尽失的徐州军队,实在难是他们的对手。”
章诳将信将疑,还有点不服气,但考虑到徐州军队主力尽失,广陵守军又有三分之二都是从笮融叛军中投降过来的降兵,整体战斗力和单兵战斗力都肯定及不上孙策麾下那些百战老兵,最终还是勉强认同了陶应的观点。当下章诳又问道:“公子,那依你之见,广陵保卫战我们该怎么打?”
“晚辈这几日冥思苦想,又与鲁肃军师仔细商议,再三研讨,决定调整一下广陵保卫战的作战方略。”陶应答道:“第一,君子军改变既定计划,暂不出城牵制孙策小儿,留在广陵城中帮助老将军你守城。第二,先在广陵保卫战中的打一个有把握的小胜仗,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先给广陵军民建立起守城必胜的信心,然后再图谋破城之策。”
“打一个有把握的小胜仗?”章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忍不住说道:“公子,你不会是又犯书呆了吧?世上那有必胜之仗?况且公子你也说了,孙策小儿的百战老卒,远胜过我们徐州军队,想能一定打败他们,岂不更难?”
“有。”陶应微笑,道:“我与军师思得一计,定可击败孙策,也可以重创孙策小儿麾下那批百战老兵。”
“公子有何妙计?能否赐教?”章诳好奇问道。
“很简单。”陶应笑道:“请章老将军派人去秘密拜会孙策小儿,就说你受了晚辈的气,准备把广陵城献给孙策小儿,然后再在一个晚上悄悄打开广陵北门,迎接孙策小儿的军队入城,等到孙策小儿的军队进入广陵北门的瓮城,我们马上放下千斤铁闸,把孙策小儿的前锋关在瓮城之内瓮中捉鳖,接着就是放火烧,也能把瓮城里的孙策小儿队伍全部烧死了。”
“公子让末将诈降?”章诳眼睛一亮,又担心的说道:“孙策小儿非同常人,能易相信末将诈降吗?”
“一定能!”陶应一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第一,孙策小儿粮草不多,又在路上耽搁了十余日,一定急于攻破广陵城池,老将军你诈降献城,孙策小儿怎么都得心动!第二,老将军你是徐州老将,不服晚辈这个少年新进十分正常,你去诈降合情合理,孙策小儿纵然不是十分相信,也定然觉得事情正常。”
“至于第三嘛……。”说到这,陶应微微一笑,又道:“我还给老将军你准备一样东西,帮助你取信于孙策小儿,孙策小儿不管如何奸诈多疑,只要收到你送去的这样东西,就一定相信你是真心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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