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要增加税目,陆玄林的脸色很不好看了,想也没想的说道:“去年增加了一个地头钱,眼下再增加山林税,本就是山林之地,那这税粮怎么算?”
“那么多的深林,又当如何收税?挂谁的头上?”
陆玄林说得实在,却是气到了王济,他怒目看来,斥责道:“尚未收税,你就说出诸多困难,此事不该你去想么?你身为一方知县,自己想办法。”
“我这三年一过,自是要入京城的,你莫拖我后腿就好。”
王济对陆玄林很是严肃,但看到孙琰却又露出温和的笑意。
孙琰垂下眼帘,眼底锋茫一闪,便起身决定告辞。
陆玄林要走时,却被王济给叫住,先让府中管事将孙琰送了出去,这才坐下来。
王济这一下彻底的变了脸,他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陆玄林,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乘着这一次进贡特产之际,写了奏折入京城,都不曾经过我。”
“你想意欲何为?”
王济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陆玄林。
陆玄林吓了一跳,他写的奏折不是在赵童生的手中,怎么让王知州知道的?莫非这一次京城发生的事也与王知州脱不了干系?
连孙先生都推荐的人,按理不会出卖他才对。
陆玄林的额头冒汗,心头惶恐,连忙起身上前跪下,“大人,这都是误会,我在奏折里也只是写下了实情,并没有写别的。”
“你是没有写别的,但很明显的,你是来抢我功劳的,莫非你对我这知州之位有兴趣?”
陆玄林连忙解释,他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官高一阶压死人。
王济倒也没有怎么样陆玄林,左右在家世上,陆玄林不及他,不过以后陆玄林在他底下再无政迹可出,甚至监察御史来了,他还会落井下石,休想任满后可以升官。
陆玄林被敲打了一顿后,神情恍惚的离开知州府,心里头难受的不行,早知道这奏折就不要写了,他后悔当初听了孙琰的话。
而等陆玄林人一走,知州夫人尹氏走了过来,却是向丈夫说道:“有人查探到赵昴入了鼎州地界。”
王济听后皱眉,随即叫来护卫长下令:“赵昴此人不可留,紧守陵城,找到他,他无处可去,必定回稻香村。”
护卫长领令退下了。
尹氏却担忧的说道:“此人有些聪明,竟然将东西交给万安寺的僧人,好在咱们的人发现的早,将那僧人带走了。”
“不过也被赵昴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一但他回到稻香村,告诉李三福夫妻二人,那孙琰这人必定很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