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陶副主任郑重说道:“只要你父亲愿意投降,你的家人愿意投降,我担保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包括你那个从来就看我顺眼的弟弟曹植,我都不会杀他,还会给他官职俸禄,让他衣食无忧。他们那怕是在战场上被我抓到,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让医官全力救治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
“真的?”曹清抬起泪颜,有些担心的哽咽着问道:“可是我父亲,当年在徐州……。”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记仇。”陶副主任摇头,又亲手替曹清擦去了眼泪,说道:“现在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给你父亲写一道书信,把我的态度告诉给他,劝他投降,他如果能够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他将来可以位居三公之列。”
“我马上就写。”曹清赶紧答应,然后又问道:“夫君,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陶副主任露出了在家里常见的yin亵笑容,一边熟练把魔爪探进曹清衣中,一边yin笑说道:“第二件事,当然是抓紧时间,带着你的堂妹,好好的侍侯我这个夫君了,不然的话,下次再想侍侯你们的好夫君,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曹清红着唾了一口,然后乖乖的挺起胸脯,一边任由陶副主任爱抚玩弄自己的柔嫩身体,一边与小脸蛋更加通红的夏侯涓联手,一点一点的为陶副主任除去衣衫…………
………………
陶副主任抓紧时间蹂躏了一把敌人漂亮女儿的同时,陶副主任决定发起西征的消息,也通过各种明暗渠道送到了长安城中,送到了正被病痛折磨的曹老大面前。尽管曹军细作还没有收集到陶副主任这次西征准备出动的兵力情报和其他各种细节,但是已经日薄西山的曹老大还是明白,自己的死期已经就要到了,不孝女婿所掀起的狂风暴雨,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预料中的末日终于来临,几年来为自军艰难处境熬干了心血花白了头发的曹老大反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也不召集一干谋士商议对策,痛苦咳嗽着自己就敲定了迎敌之计,亲笔手书了三道命令,一是命令洛阳守将魏种放弃函谷关以西的土地城池,转移所有的军队和粮食退回函谷关;二是致书刘皇叔通报敌情,要求刘皇叔立即运来答应援助的二十万斛军粮;三是调集关中、弘农与河内诸军,准备集兵三万五千左右的军队,由自己亲自统帅,在函谷关和箕关一线迎战徐州军。
也是直到曹老大的命令颁布施行后,荀彧和郭嘉等人才知道曹老大的御敌之策,惊讶之下,荀彧、郭嘉和程昱等谋士智囊赶紧联袂来到曹老大面前,向曹老大提出了两条反对意见,“主公,这么做是不是太弄险了?你的病情沉重到了这一步,怎么还能亲自带兵御敌?”
“还有,我们的御敌兵力是否太单薄了?从洛阳一带撤回来的魏种队伍,大约只有五千人,我们再集结三万五千左右的军队,加在一起也才四万来人,同时防御函谷关和箕关两座战略要地,是否太过吃力了?陶应奸贼虽然不是什么穷兵黩武之人,出动的兵力绝不可能超过二十万,但我们的军队,可不是当年在官渡迎战袁绍那支百战精兵了,无论兵力战力,都远远不及陶贼的百战雄师啊?”
曹老大苦笑,咳嗽着说道:“你们说的情况,我岂能不知?可是除了我以外,我军之中,还有那员大将能是陶应奸贼的对手?再有,我们的兵力七拼八凑也就能集结过六万人左右,我都带去函谷关和箕关了,潼关和长安怎么办?向大耳贼借兵,让那个奸贼的军队远赴千里之外的函谷关,协助我军抵御陶应奸贼,你们认为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荀彧等人一起默然,犹豫了许久,荀彧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放弃函谷关和箕关,集中所有力量,死守潼关。潼关到汉中有子午谷可以通行,大耳贼应该会派兵增援我们守卫潼关。”
“那我们的钱粮产地弘农和河内怎么办?文若你认为在陶应这样的奸贼面前,我军就算侥幸守住了潼关不失,还能有机会夺回弘农、河内二郡?”曹老大不动声色反问道:“难道我军要让出最后的钱粮产地,从此以后钱粮补给全看大耳贼的脸色,永远受他摆布,永远给他们当一条看门狗?”
荀彧又没有话说了,垂首间,荀彧忽然看到了曹老大的案几旁边放有两个密封的木盒,上面分别写有曹昂和曹仁两个名字,荀彧不由大奇,忙指着那两个木盒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没什么。”曹老大拒绝回答,还顺手把两个木盒收到几下隐藏,然后才咳嗽着说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也顺便交代一下,这次函谷关大战,郭嘉、程昱和毛玠与我同去迎敌,满宠在潼关协助曹仁守关,文若你和其他人留在长安,辅佐昂儿守卫长安城池。”
“诺。”几个谋士都一起答应。曹老大又咳嗽了片刻,然后才又向荀彧说道:“文若,记住一点,我如果战死在了函谷关,昂儿就是我军之主,你要辅佐好他,多给他出一些好主意。”
扑通一声,荀彧双膝跪下,郭嘉、程昱和满宠等人也是赶紧纷纷跪下,一起惊叫说道:“主公,大战在即,万万不可出此不详之言啊!”
“都起来吧,我也就是交代一下,预防万一。”曹老大咳嗽着挥手,待众人都起身后,曹老大也勉强止住了咳嗽,又强撑着微笑说道:“况且这次交战,我军也未必就是必败无疑,当年在官渡,我军只有六万,袁绍有三十万,我们还不是照样把袁绍干爬下了?陶应小贼用兵从来就是贵精不贵多,我估计他出兵也不会超过二十万,还要分出大量兵力保护粮道,运输粮草,我们正面抗衡的陶贼兵力肯定连一半都不到,兵力悬殊远不如官渡那么巨大,再打出一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大战,希望还是很大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曹老大干脆自信的放声大笑了起来,但这一次,包括态度历来乐观的荀彧都不敢附和大笑了,只是和郭嘉、程昱等人一起,默默的看着曹老大,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曹老大,默默看着病恹恹得已经奄奄一息的曹老大,心下同时惨然。而曹老大笑了半天见没人附和,也觉得无趣,便讪讪的收起了笑容,然后又忍不住伏案剧烈咳嗽了起来。荀彧慌忙上前去给曹老大拍背,问道:“主公,可要传召医官?”
曹老大痛苦的挥手示意不必,又拿手帕捂住了嘴咳嗽片刻,直到吐出了什么,曹老大才用手帕擦拭嘴角,把手帕握紧藏回怀中。尽管曹老大这些小动作已经做得十分隐秘,但是看到了曹老大嘴角边没有擦尽的血丝后,荀彧和郭嘉等人还是非常明白,曹老大是在对自己这帮人隐瞒什么。
泪花闪烁间,荀彧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又向曹老大扑通跪下,带着哭腔说道:“主公,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最后那条路?你是他的岳丈,他也不是什么好杀之人,与你也是既为知己又为敌,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
这次终于轮到曹老大沉默了,许久后,曹老大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曹操,曹孟德,岂是甘居人下之人?何况是甘居小辈之下?那个奸贼有两句话说得好,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