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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陶应霹雳车的实用性怀疑归怀疑,象征性的马屁该拍还得拍,糜竺一边摇头晃脑的欣赏陶应的杰作,一边言不由衷的恭维道:“公子果然高才,想不到失传数百年之久的霹雳车,竟然能在公子手中焕然重生,下官佩服,佩服之至。”
“公子,此车如此神妙,到了战场定然能够发挥神效,糜芳喜爱之至。”糜芳考虑的是另外一层,试探着问道:“公子,下官斗胆,想誊抄一份公子的霹雳车草图,让家中工匠帮助公子打造,也顺便开开眼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可不行。”陶应赶紧把草图合上,摇头说道:“此车乃是陶应心血所在,也是陶应在战场上的杀手锏,必须小心保密,倘若流传出去,让敌人有所防备,那就收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糜芳又悄悄向糜竺使了一个眼色,糜竺知道糜芳是想让自己帮忙劝说陶应,准备抄一份草图献给刘备——如果这霹雳车真能在攻城战中发挥作用,那也就帮上刘备的大忙了。但糜竺并不开口索要,只是故意问道:“公子,这么说来,你向下官赊购檀木、镔铁和生丝,就是准备用来造霹雳车了?下官不明白,这攻城霹雳车,为什么要用到价格高昂而且稀少的檀木、镔铁和生丝?”
“别驾请细看。”陶应不知是计,立即再次展开那幅霹雳车草图,指着其中几个部件解释道:“别驾请看,这霹雳车的投臂最为关键,所需木材要求坚固耐用,具有弹性,所以陶应就想换上木材之中最好的檀木一试,说不定能把更重的石弹投出更远。”
糜竺点头,一边用心默记着陶应草图上的霹雳车尺寸,一边又问道:“公子,那镔铁和生丝呢?又有何用?”
“镔铁用来造易损件,这种霹雳车有很多部件都常受磨损,如用木材必须经常更换,不仅麻烦,而且浪费时间和木材,所以陶应想用上好镔铁打造,节约成本。”陶应一边随口鬼扯,一边在精心绘制的草图上指出了几个易损件,糜竺则连连点头,觉得陶应的话多少有点道理。
“至于生丝,不是用在霹雳车上,是准备用在士卒身上。”陶应又说道:“别驾也知道,陶应亲手所建的军队,以君子命名,君子者,仁义尚勇,翩翩洒脱,陶应麾下士卒倘若仅着甲胄,未免杀气过重,有失君子之名,所以陶应想为麾下每一名士卒缝制一件丝袍,以添飘逸,故而需要千斤生丝。”
“以添飘逸?”糜芳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心说他娘的,这个书呆子果然是念书念傻了,给士兵穿又贵又薄的丝袍,亏他想得出来!
“原来如此,公子果然高才,想人不敢想,为人不敢为。”糜竺也忍不住夹枪弄棒的讽刺了一句,同时也是拼命默记草图上霹雳车的尺寸和构件。
“糜别驾,陶应的秘密武器你也知道了,现在陶应可以向你赊购那些必须的军需了吧?”陶应再次合上草图,很是诚恳的说道:“糜别驾,你是文武全才,想必也能看出来,这种霹雳车不仅能够用于攻城,也能用于守城和守寨,威力无穷,一旦打造出来,必然能大大提高我徐州军力!不知别驾能否伸出援手,助陶应一臂之力?倘若大功告成,陶应自然厚报别驾!”
糜竺还是不动声色,心中只是飞快盘算,本来陶应索要的那点军需物资,在糜竺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总价值还赶不上糜竺兄弟资助刘备的十分之一,糜竺大可以做一次风险投资,但问题是,糜竺实在有点不相信陶应这个书呆子,不相信陶应造出来的霹雳车真能发挥攻城作用,万一陶应这个书呆子只是纸上谈兵,糜竺的风险投资可就全泡汤了。
“要不,糜别驾你先赊给陶应一千斤镔铁,一千斤生丝,檀木我暂时不要,我暂时用其他木材将就,可否?”陶应主动做出让步——对于陶应正在秘密开发的各种武器来说,檀木确实是可有可无的军需物资,但镔铁和生丝就太重要了,如果能从糜竺手里弄到这两种军需,陶应不仅可以节约一大笔军费,还可以不用等待曹宏从江南和四川采购生丝,也不必拿不耐用的熟铁打造马蹄铁和马蹄钉,极大加快陶应的建军步伐。
糜竺还是盘算着不肯说话,糜芳则死死盯着陶应手中的霹雳车草图,双目几乎喷火。正僵持间,门外绿影一闪,一名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忽然袅袅婷婷的走进了大厅,陶应眼角随意一瞟,目光却一下子定住,嘴里也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原来进厅这名少女竟然是一位极其难得的绝色美女,十七、八岁的年龄,肤色白嫩,眉目如画,身材婀娜,清秀又不失妖娆,陶应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见到如此动人的美女。
“兄长。”绿衫少女轻启朱唇,吐出一串银铃般的动听声音,“小妹糜贞,拜见两位兄长。”
“兄长?糜竺和糜芳的妹妹?两个二五仔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妹妹?”陶应心中嘀咕,又猛然一楞,在心中暗叫道:“操他娘的!我是彻底忙糊涂了,怎么会忘记糜竺这个二五仔有一个妹妹嫁给了大耳贼,然后又死在长坂坡?难道这个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糜夫人?大耳贼,真你娘的好艳福!”
“小妹,你怎么来了?”糜竺转过头,冲妹妹呵斥道:“主公的二公子在此,汝怎能如此随便抛头露面,大失礼节?”
“小妹就是听说二公子驾临,特来拜见。”绿衫少女糜贞少女抿嘴一笑,大大方方的走到陶应面前,盈盈一拜,恭敬说道:“小女糜贞,拜见二公子,久闻公子为徐州百姓赴汤蹈火,舍生取义,糜贞不胜敬佩,景仰之至,今日得见,糜贞三生有幸。”
“小姐……。”陶副主任差点习惯性的喊出以前在洗脚店和按摩房常用的称呼,幸亏及时反应过来,想起这个时代好象还没有小姐这个称呼,慌忙改口说道:“糜姑娘快快请起,姑娘太过誉了,陶应实不敢当。”
“非也。”糜贞极有礼貌,起身说道:“公子劝退曹兵之时,糜贞虽在东海,未能亲眼目睹公子壮举,却也听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公子舍身救回徐州万民的大义,实在叫糜贞敬佩万分,也一直期盼能够亲眼目睹公子尊容,以慰平生……。”
说到这,糜贞忽然又抿嘴动人一笑,补充道:“也多亏糜贞冒昧前来拜见公子,不然的话,糜贞可真要被人骗了。”
“姑娘此话何意?”陶应满头雾水的问道。旁边的糜竺和糜芳也有些疑惑,所以也没有喝退妹妹。
“公子,你听了可别生气。”糜贞吃吃笑道:“有人告诉糜贞,说公子你生得奇丑无比,獐头鼠目,还说公子你有眼无珠,有名无实,简直就是……,就是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书呆子。嘻,幸亏糜贞没上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