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点,又觉得不像,杀了傅廷对二太太又有什么好处?而且二太太也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
那么这个人是傅博文?如果是傅博文,我更愿意相信是傅纪琛要杀傅廷。
这样想来想去,始终没有想出凶手是谁,我脑袋内正一团浆糊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栗棠!”
我回过头去看,袁长明正站在十米远的地方朝我跑来,他到达我面前后,便气喘吁吁抓住我的手,张开口便对我说:“栗棠,我们私奔吧。”
这句话一出直接就把我吓得双腿直颤抖,左看右看,发现傅家大宅还好离我们很远,怕像上次一样被有心人给抓到把柄,我抓着袁长明便往离傅家相反的方向跑,来到一处小树林,我对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袁长明见我没有听明白,再次开口说:“我们私奔吧。”
他握住我手,脸上一片坚韧,我被他这神情给吓到了,我说:“我为什么要和你私奔?”
袁长明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嫁给傅廷,因为一些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才当了他的四姨太太,栗棠,你还这么年轻,你就把自己的人生押在一个老头身上,如果傅伯伯百年之后,你该怎么办?难道永远当一个寡妇吗?”
我差点没被袁长明的话给吓得背过气,他见我面如土色又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你已经嫁给傅伯伯的事情这么难受了,因为我……”他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我无法接受你和已经结婚这样的事实,可我更加无法忍受你的人生就这样结束荒废,所以我要带你离开,远远的离开这里,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正经,我有点晕了,我试图将手从他手掌心中抽出来,可怎么抽,他手就是不肯送,他眼神反而越来越炙热的看向我,焦急的说:“栗棠,我们东西也不要了,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说着,便拉着我朝小树林外跑,我身体被他拽得东倒西歪,我终于忍受不住,用尽全力站稳脚跟后,便将他手狠狠一甩,握着被他握疼的手问:“你是不是有病?什么私奔?什么机票?什么去过我们的生活?大哥,我们两人认识吗?见过几次面?我凭什么要和你走?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袁长明说:“可是我喜欢你!”
我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跟你走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迫嫁给傅廷的?我告诉你,我是心甘情愿,因为他可以给我养尊处优的生活,拜托,大哥,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念头了?还玩私奔?我可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离我十米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也不准你来找我,你给我记住了。”
我说完这些话,看都不看袁长明,甩着被他拽得酸疼的手,便要出小树林,袁长明又从我身后跟了上来,抓住我的双肩说:“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他们傅家给得起你的,我一样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个价,你和他根本不适合!”上上休血。
对于他的纠缠不休,我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危险,而且我们说话声音这么大,偶尔经过一个人,随随便便便可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到傅纪琛的警告,和徐姐断掉的手指,此刻更加觉得袁长明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就会将我的生活,我小心翼翼的一切全部炸得粉碎。
我试图压下心内的情绪,可压了好久,终于还是没有压住,我对袁长明语气恶毒说:“你要给我钱?你有多少钱?不用你家里的,你有钱吗?我估计你要是不靠父母养,甚至连饿死都有可能,哪里来得这么大口气说要给我钱?还有,我和他适不适合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只知道现在我很讨厌你,讨厌你像条癞皮狗一样缠着我,讨厌你这幼稚的性格,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个要吃奶离不开妈的孩子,可我不是你妈,我也不想当你妈。”
我伸出手将挡在我面前的他用力一推,大声说了一句:“滚开,烦不烦。”
像袁长明这样的富家公子哪里听过这样的一通话,从小在蜜罐子内长大,听尽了全世界最好的语言,每天被人奉承的捧在手心,在温室里的花朵长大,稍微有点不如意就一大堆人来帮他解决事情,我刚才所说的话,他自然是接受不了。
他身体被我推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绊倒在地,还好最终稳定了,他握着双拳满是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里是受伤和伤心,这眼神看得我是一阵心虚与内疚,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没有动手动脚了,我便只能快速从他身边走过,从这片小树林里逃了出来。
回到傅家后,我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喘了好久的气,才平静下来。
随即,又在心里想着,这个袁长明是不是有病?
我和他熟吗?就说要带我私奔?
吃完晚饭后,我以为傅廷这次又在三姨太太那里休息,正轻松的想早点休息时,门外便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傅廷的声音,他说:“栗棠,是我。”
听到他声音,我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再次紧绷,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将门拉开后,傅廷便站在门外,我对他灿烂的笑着说:“老爷,您怎么来了?”
傅廷说:“我不能来吗?”他问了我这句话,便拿着拐杖预先走了进来。
我跟在他身后走着说:“当然能够来,我只是以为……以为您还在生我的气。”
傅廷坐在到床上后,我便赶紧去柜子内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出来,到达他面前后便递给了他,傅廷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