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萧然那是差远了。
教徒多年,郑富贵心里大致能够评估出,什么弟子有希望,什么弟子没希望。
在外人眼里,这几个排行前列的弟子,一个个都还是他看重的核心。
但在他自己眼里,这些弟子全部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有希望突破铁皮的萧然。
“唉。。。。”他今年已经五十四岁,身上伤病一堆,再过几年,可能连教徒弟也做不了了。
到那时他拿什么来保护自己打下的这片产业?拿头么?
郑富贵心中哀叹。
萧然的受伤,几乎把他全部的心气一下打垮。
铁皮层次,至少要一年内突破石皮,才有未来突破的可能。
而现在为止,就只有萧然到了这个要求。
但现在,他也已经无能为力。
女儿那边更是一塌糊涂,完全得靠他自己支撑。
回到卧房,郑富贵背着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刚刚看过的倒在病床上的萧然,心中更是茫然难过。
他走到床榻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拿床头柜子上的烟杆。
可想了想,他又手缩了回来。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养的小黑狗,名叫铁棍。
每当他难过时,铁棍就会看出来端倪,跑到他腿边用头蹭蹭他,安慰他。
但可惜。。。。铁棍也早已老死了。
狗最多只有十来年的寿命,这还是他照顾得当。
郑富贵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桌边,准备开始每天的算账。
是的,他每天都要把自己所有产业的收入支出全部算一遍,这样才能知道,谁谁谁有没有偷奸耍滑,有没有偷偷揩他的油,偷拿好处。
这些可是他未来养老的老本,一点也不能算错。
所以他每天都要早晚各算一遍。
那些外人以为他每天去院子那么晚,就是在睡懒觉?
可笑。
他那是在算账!
一群小屁崽子知道个屁。
郑富贵拉开椅子,就要坐下,忽然他视线看到窗缝下,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信纸。
“嗯?这是。。。我昨天有拿纸出来?”他有些记不清,打算伸手去拿过来展开看看。
咚咚咚。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