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起奴家好命苦,
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
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
这可怜的娇美人儿,真真的爱死个人!
一声“好!”大吼而出,又有人向台上砸去赏筹。
“……
婆婆嘴碎没事找事儿,
小姑子嘴骚爱骂人,
老爷子今年都六十岁了,
奴家吃桔子,他给剥皮儿。
奴家上床,他给铺被儿。
奴家睡觉,他给解衣儿。
我的冤家哎,
你死后还得戴上绿帽子儿……”
“啪!”有看客大怒而起,“哪家的公公,如此不要脸?放下她,让我来……”
“滚你妈的!”边上人给了他一捶,“瞧你长得个驴样,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你!”
“我死去的夫啊——”台上小寡妇掩面哭泣,哀声更切:
“看官们不舍得我这命苦人,
都想娶我回家暖被儿,
可是呐——
这个脸如驴儿,
那个身比猪蠢,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俊俏郎君,能多瞧我两眼儿?”
又有人站起,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喊道:“我,我,我是个俊俏的……”
小寡妇媚眼微斜,眉尖略蹙,苦苦地长叹一声,唱道:
“那边倒是有个俊俏的人,
却不知,到底是不是个银枪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