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也有机会成为觉醒者呢?那我对觉醒者便持保留意见了。
正是因为这种心理的存在,31日的全民觉醒者测试法案出台后。
觉醒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摩擦事件大大降低。
甚至还有民众开始呼吁不要将觉醒者当作异类。
姜槐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目光落在医疗仪器上跳动的数字上。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的边缘,纸张在他的指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落。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而寒冷。
姜槐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胸腔里那股熟悉的灼热感。
自从第一次被挖掉心脏之后,这种感觉就一直伴随着他,提醒着他身体里蕴藏的力量。
同时也在警告着他,这也许会是他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他的目光移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羽。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
姜槐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却在触碰到那冰凉的皮肤时猛地缩回了手。
"抱歉,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尽管墨羽受伤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天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刺耳的枪声,飞溅的鲜血。
还有最后陆晚吟拖着沾满鲜血的身体在郊外的废弃农场找到他的那个场景。
在发现姜槐和陆晚吟都没事之后。
墨羽一直撑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是散了,姜槐纸巾还记得,墨羽倒在地上时那个虚弱的微笑…
姜槐闭上眼睛,试图赶走那些可怕的画面。
但即便在黑暗中,他依然能感受到周围人对他们的敌意和恐惧。
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如今却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他们。
这种被孤立和排斥的感觉,比身体上的伤痛更令人难以忍受。
就算他的内心被监狱的力量影响变得比曾经的自己冷血,但那种埋藏在骨子里人类对于孤独的恐惧却依然在折磨着他。
离群的野兽,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但哪一边才是我真正应该去的族群呢。
人类,还是。。。。。。兽。
就在这时候,姜槐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