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萧南瑜忽然对她作揖行礼,“是我那日杀人吓到你,才害你梦魇的,理应我想办法解决。”
“所以你的解决方式,是准备夜夜闯我闺阁,每一夜都给我点睡穴?”
姜沐言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倒是挺有心的,但这个解决方法吧。
是不是太逾矩,太放浪不羁了些?
而且他若夜夜都来,难道他夜夜都不睡觉?长此以往身体能扛得住?
更关键的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夜夜闯她闺阁,指不定哪一夜就湿了鞋被人发现了。
这可不行。
“……”萧南瑜又沉默了。
目前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更好的办法还没想出来。
姜沐言重新放下纱幔,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薄被,道:
“大夫说,我梦魇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心病,萧南瑜拧眉细思。
半晌后,他想了个法子道:“要不……我教你如何杀人?”
杀的多了,就不会害怕了,心病自然就解除了。
“……”姜沐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又不似你自幼习武,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让我去杀人?你不如一刀了结了我比较痛快。”
萧南瑜这哪里是解决问题,分明是为难她。
“……”萧南瑜抿唇,抿得紧紧的。
片刻后他道:“我一开始杀人时也害怕,后来杀的多了,慢慢就不怕了。”
法子虽然粗暴了些,但确实很管用。
可姜沐言不会武,也胆小,这个法子对她好像是不行。
姜沐言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十一岁。”萧南瑜道。
姜沐言眉头一下蹙起,越蹙越紧。
她有想到过,萧南瑜第一次杀人时或许年纪还很小,却没想到这么小。
她想象着年仅十一岁的萧南瑜,小小年纪就举剑杀人,心里似有一股郁气涌上来,憋得难受。
“是在战场上杀的人吗?”她轻声问。
“嗯。”萧南瑜抬眸看向纱幔里的姜沐言,缓缓道。
“十一岁那年征战蜀国,是我第一次随父上战场历练,下了战场就吐得昏天暗地,也做了好些天的噩梦。”
那一场仗,其实萧南瑜没怎么打。
他还小,父亲和萧家军的将军全程护着他,他主要是去战场上亲眼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金戈铁马的残酷战争。
他见识的很深刻。
触目所及皆是残肢断臂,尸骸遍地,血色漫天,一个个倒下的人,一条条逝去的生命,凶残血腥的一幕幕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
十一岁的萧南瑜吐得一塌糊涂,当夜还发起了高热。
“后来呢?后来就不做噩梦了吗?怎么好的?”
姜沐言敏感的抓住了关键点,萧南瑜说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