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随后说了一句让顾朝颜记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
生于俗世,身在红尘,谁不是活在别人眼光里?
超脱者,不入世。
入世者,总有执着。
“谁来定义成功,你跟我?百名富商榜是谁在排,你,还是我?都不是,是你口中所说的‘别人’,你还敢说,你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见顾朝颜沉默,司徒月吁出一口气,“不过后来我发现你过的并不好,可以说很糟糕,你没有慧眼,选了一个最差的男人,随便从大街上拎条狗都比他强。”
“你在嘲笑我。”
“我在恭喜你。”
司徒月接过顾朝颜递过来的酒杯,“为你新生,喝一杯?”
顾朝颜很愿意干了这一杯。
落杯时,顾朝颜终是开口,“有人在对付你。”
司徒月不禁抬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傅岩。”
雅间寂静,司徒月忽的蹙眉,半晌方才开口,“傅池的孙儿?”
顾朝颜点头,“傅池是谁你可知道?”
“百名富商榜之首,不是失踪了么。”
顾朝颜想了想,“你有没有听过济慈院的案子?”
见司徒月的反应,顾朝颜便知她不知情,“裴铮什么都没告诉你?”
“你知道什么?”
顾朝颜遂将傅池就是葛松的事和盘托出,又将傅岩与晋王的关系如实相告,“晋王非但与傅岩往来密切,还借平王之手提携萧瑾。”
司徒月一瞬间就明白了,冷笑,“所以傅岩围剿我的原因,是因为晋王想要对付五皇子?”
顾朝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傅岩财力你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
司徒月眸子冷下来,“坐以待毙,还是举手投降?”
“五皇子若有办法自然好,要是没有,我觉得……”
顾朝颜沉默了一下,“别与他硬拼。”
司徒月坐在桌边,透过半掩的窗棂看向外面自己盘下的那两间空荡荡的铺子,“明哲保身?”
“我就是这个意思。”
司徒月回过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