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很害怕,我再也不敢见她了。看着账本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这老大您知道,我托文哥告诉您,我干不下去了。”
“可你后来过的还是不错,不是吗?”泽费罗斯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他确实不喜欢听这种恶心的悲情故事,但他可以给顾生一个机会,坦白一切,就算死也还能轻松点。
有多少人愿意在别人面前坦白自己的一切罪恶呢?痛哭流涕也好,失魂落魄也罢,顾生拿着泽费罗斯递给他的那把快刀一点一点地剖析着自己变质腐烂的脓疮,或许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吧。
再也不用粉饰,此刻即真我。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那样完了,我以为那就是我悲剧的句号。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结婚了,没有爱情我依然结婚了。程……她是个好女人,我敬她,畏她,唯独不爱她,我对不起她,我知道的,但我又无能为力。我什么都不敢跟她说,我也怕她问起来……”
顾生说完就再没了声音,他在为自己的罪行悲伤吗?多少度的泪水也洗不干净他人生的污秽啊。
阿莫斯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这些事情与江归无关,求您放了他吧。”顾生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来,就这样满脸泪痕地看向泽费罗斯,神情是那样疲惫。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地面对过别人。
“他是温格的人。”泽费罗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这……这不符合规则!老大,我已经都交代了,您放了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这位面如死灰的“老朋友”,泽费罗斯熄灭了烟头。他没有回应,只是让ASA把江归放下来。
“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吗?”
泽费罗斯提醒了一句。
江归扶着脱臼的右手,吐出两口污血来,看也没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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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可以吗?”沈铎看着江归远去的身影,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没有权利处置他,他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即使我知道他和温格的关系,也没办法。”泽费罗斯拍拍他的肩膀。
“顾生呢?他怎么处置。”
沈铎看着坐在地上无声痛哭的顾生,说心里话,他很难评价他什么。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陪泽费罗斯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后来……他一直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如果不是顾生亲口承认,他也不太会相信这样一个温顺柔和的人居然做过那样的事,现在也只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阿莫斯,把他交给卡佩先生处理,温格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ASA和关非,你们两个跟着也去一趟。”
突然被点名是关非被吓的浑身一抖差点摔倒,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ASA拉着胳膊拽到了车里,这一系列动作把关铭看地直冒汗。
“老大,关非他……”
泽费罗斯摇摇头打断他。
“孩子长这么大了也该让他自己办点事了,你该收收心了。”
阿莫斯用塑料扎带把顾生的手绑在一起,在经过泽费罗斯时,顾生强硬地停了下来。
“我女儿是无辜的。”
阿莫斯无奈,他赶时间,就替泽费罗斯回答了。
“他好歹也是当爸爸的人。”
阿莫斯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他摇下车窗看着泽费罗斯的脸。
泽费罗斯,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手下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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