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事已至此,如之奈何?”许凉当先屈身开口,目光诚挚无比。
吴匡见状,不由也赶紧上前:“主母,李利此人欺人太甚,如今还在令麾下骑兵胡喊乱言,动摇军心,其心可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当即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个七七八八。这一次,两人倒是和平起来了,反而还极有默契地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平阳公主,好像就等着平阳公主振臂一呼,竖旗造反一样。
这两人也看出来了,只要平阳公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以何咸平时对待平阳公主恭敬的模样,他是一定只会说些什么‘革命有理、造反无罪’来支持的。
由此,两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望向柳媚儿的眼神儿就不由带上了一抹凶戾。柳媚儿此时亦然不由神色冷冽,感觉自己误入了一场不属于自己、也不欢迎自己的大戏当中。
可谁知面对许凉和吴匡两人的小心思及大情怀,平阳公主只是淡然一笑,坐在卧榻之上慵懒地伸了一下腰。仿佛面对这足以改变何咸命运及扬县数万性命的大事,轻松地似乎就如要考虑今晚吃什么一样。
“警戒鼓已经敲了,想必全城百姓暂时无虞。许叔,那个徐晃还在吗?”平阳公主语气很平淡,问出了这样一句似乎无关的问题。
“徐晃及其他曲侯正在门外候命,主母是让属下将他唤来?”许凉根本不解其意,但却半分不敢催促平阳公主,反而贴心地如此回答道。
“烦劳许叔了。”平阳公主挥了挥手,看样子还有些百无聊赖。
很快,面色沉凝的徐晃进入屋中,看到平阳公主当即拜倒在地:“主母,属下已闻听城内之事。主母但有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徐晃的话,倒是令平阳公主愣了一下,反问道:“妾身不过一妇道人家,李利又有军令在前,公明为何断定妾身不会奉命斩杀那些白波俘虏?”
“主公乃心怀天下之人,言而有信,属下相信主公必然不会从此乱命。主公如此英杰,主母必然也乃巾帼红颜,故而属下断定主母不会如此轻易妥协!”
“好!”平阳公主闻听此言,身上那股慵懒的气质顿时不见,豁然起身玉立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公明,从此时起,你便乃军中曲侯。你麾下那二百余将士,也皆正式编入我军麾下!”“你即刻奉命将那些白波俘虏带入后营安置,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需要多少人手,务必劝抚住他们!此事,许叔会率两千步卒协同你。”说罢这句,平阳公主看到许凉已慨然领命后,又看向徐晃慨言问道:“
此事攸关全军安稳,不知公明可有此胆色能力?”
“属下必尽心竭力,不负主母重托!”徐晃闻言,更是激慨不已,起身之后又向许凉施了一礼,便大步前去召唤旧部处置此事了。毕竟,身为未来的名将,他已然看出平阳公主吩咐此事,乃眼下重中之重。
许凉的反应慢了一拍,但也只是瞬间之后,便也明白此举的重要,他当即抱拳言道:“请主母放心,此事属下必会以徐晃为首,属下只率兵以为后援,决不干涉徐晃施为。”毕竟也是军中宿将,许凉这时已然明白,如今能劝抚住那些白波贼的,只有同样出身白波贼、且效忠自己这一方的徐晃。并且,平阳公主还提前预支了徐晃的奖赏,这更使得知恩图报的徐晃会尽上十二分
的努力。
“许叔深明大义,夫君有许叔这等良将,真乃三生有幸。”平阳公主见许凉已看破这层,不由开口称赞道。
许凉闻言大喜,连走出去的脚步似乎都是飘的。吴匡见状,不由也急了起来:“主母,老许有如此要务在身,那属下该做什么?”
见许凉已然走远,平阳公主这才甜美一笑,道:“吴叔父要做之事,要比许叔父重要十倍、也难上十倍!”仿佛是配合自己这句话,平阳公主此时的脸色也已然变得凝重无比。
吴匡闻听自己的任务要比许凉重要艰难,不由大喜,但同时也有一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不由沉声问道:“不知主母究竟要让属下做什么,赴汤蹈火,属下在所不惜!”“吴叔父,不必如此言重,此事倒没有多少危险,只是极考验人的智谋口才。此等重任,非吴叔父不可担当。”平阳公主吊足了吴匡胃口,在吴匡都恨不得刺血立誓的时候,才开口道:“吴叔父,你也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