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的话让天翊顿时愣了,有些事他不是忘了,只是暂时忘了。
看到天翊沉默,子寒露出一丝苦笑道:“所以我说你有个优点,就是不花心,但你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太专情。”
子寒的话,天翊的沉默,都被门外的温柔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过,生气,都是她所不应该有的感受,可是有那么一刻,她竟觉得心里一阵酸楚。
晚饭过后,子寒和天翊一直在书房,几乎没有出来过,而温柔只是进去不过二十分钟,接受了任务便被遣了出来。
“天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和子寒再聊会。”天翊笑着道,温柔点了点头,起身而去。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天翊计划里的一部分,只是这盘棋里的棋子,天翊和沈佳碧不过是白棋和黑棋的操控者,而最初她的选择就是选择了做白棋靠在了天翊这边,可说到底,棋子就是棋子。
温柔这样想着,心里越来越难过,躺在床上开始不停的安慰自己。
“这不是你一直就知道的事情吗,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摆渡人吗?”温柔望着昏暗房间里的屋顶,默默的低声念着,继而闭上眼,回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她曾说,除非自己爱上他,否则别想困住她。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温柔从梦里醒来才发现,天翊一整晚都没回来,原本他睡的沙发也异常整齐。
温柔带着疑惑,梳洗之后朝书房走去,才发现空无一人。
就在温柔不解之际,天翊却从楼下上来了。
“你醒了?”天翊问着,拉过温柔的手朝卧室走了去。
“刚收到消息,亚格已经打点好了入场的媒体,有一半的记者和媒体是我们的人。”天翊说着,朝卧室走去。
“你和慕子寒聊了一夜,就说了这些?”温柔没好气的问道,天翊一愣拿了件衣服出来朝温柔看去笑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慕子寒呢?”温柔问着,坐在了床边。
“还在楼下客房里。”
“你们俩大男的,不会抱着睡了一夜吧。”温柔看着天翊,上下打量着说道,天翊一愣,笑着坐在了温柔旁边。
“怎么,你连一个男人的醋都吃啊?”
“吃醋?”温柔霍的跳起来一声高呼道,继而意识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别逗了,本姑娘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醋。”温柔喝道,便转身而去,天翊见状,一把拉住了她。
“喂,你等等。”
“干什么?”温柔喝道。
“有件事,我也刚刚才知道消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天翊突然认真的说道,起身朝温柔走来。
“到底什么事?”
“林心的母亲,陈兰死了,昨天下午在医院,死在了手术台上。”天翊说道,温柔顿然大惊,脸色大变。
“怎么会呢?”温柔问道。
天翊轻叹一声道:“是亚格一早告诉我的,那张支票没有派上用场。”
温柔愣愣的坐在了床边,简直不敢相信,她知道陈兰一直有病,可是没想到,就这没去世了。
“亚格说,葬礼定在了明天,你可以去看看,我要亚格陪你去。”天翊说着,抚了抚温柔的头发,拿了衣服朝浴室走去。
翌日的葬礼,温柔特意迟来了,她不想碰见某些人,比如林心,比如季嘉俊,可是已过正午的墓园,温柔还是见到了林心。
林心立在墓碑前,似乎就是在等自己。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温柔看了看身边的亚格,亚格便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到山下等你。”亚格说着,戴上墨镜,转身而去。
林心看了看下山的亚格转身苦笑一声道:“真好。”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如你,没有你机灵,没有你聪明,没有你幸运,你的父母虽然很普通,却是受人尊敬老师,他们宠爱你,疼你。我以为我回到了林家,总算可以和你调换身份,换我来帮你,照顾你了,可是却成了我爸的工具。我以为我嫁给了嘉俊,做了季家掌门人的太太,就可以凌驾于你之上,可你却因为一个傻子再次得到幸运,事业,金钱,唾手可得。”
林心说着,朝温柔看去。
“支票是你叫亚格送来的吧。”林心问道,温柔别过脸朝林心看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