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成林这话,看了看他。
“说清楚点儿,谁雇的你,都让你干啥了?”我问道。
王成林挪了挪身子,回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是这么回事儿,前天我在物流园那边刚卸完车,有个人找我,说要雇我一趟车拉点货,那我就是指这个挣钱的,那有活儿我还能不干吗?我这不就给他出了趟车嘛!”
我敲了敲桌面,“王成林,我看你还是有点儿不太老实啊,别跟我这绕圈子,说具体点,要就是出车拉货,我们能给你带这来?”
王成林连连点头,“是是是,警察同志,这现在我寻思起来也觉着不咋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说说!”我问道。
“前天那人不是找我雇车嘛,这我得问啊,我说你拉啥啊?他说拉家具,离市区也不远,就高家子那边,就在国道边上,来回用不上三十里地,本来这点儿小活儿我不想干,但那人钱给的多啊,我这就同意了,完了还没等出市呢,这不就让你们给截住了嘛!”王成林说道。
“我说王成林,你能不能痛快点儿,你要再这么跟我耍心眼儿,那我们可就不给你机会了?”我沉下脸说道。
王成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实话?如果就是让你去拉个家具,为啥车要挂假牌照?”我提高音量问道。
“那,那是他让我挂的!”王成林哭丧着脸回道。
“他让你挂的?他是你爹啊?他让你挂你就挂?你不知道挂假牌照罚款扣分吗?你指着开货车挣钱,要是驾驶证分扣没了,你搁啥挣钱?我说你这撒谎撂屁儿的,我看你跟我们要抓的嫌疑人是同伙儿吧?”我瞪着王成林问道。
王成林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真没撒谎,真是他让我挂的,牌子都是他给我拿来的,是这么回事儿,他说是给他们公司拉家具,他本来找的是他家亲戚的车,结果车大前天出车祸了,车来不了,但车牌号都报给公司了,另外拉家具的时候他们公司财务有人在那看着,要是看到车牌号不对,就没法挣钱了!”
“没法挣钱?啥意思?”我问道。
“他说车都跟公司报好了,再换车还得重新走流程,到时候万一让别人去找车,他就没法在里面挣钱了,所以就让我挂他家亲戚车上的牌子去干这个活儿!”王成林说道。
“来回不到三十里地,能挣几个钱啊?万一你让交警查了,哪个多哪个少啊?”我问道。
“他这趟活儿给三千!”王成林说道。
“啥?”我惊愕道,“三千?不是,就不到三十里地,给三千块钱?他有病还是你有病啊?你就没怀疑他这事儿不对劲儿?”
王成林点了点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这么点儿小活儿,咋可能给这些钱呢?就是雇俩搬家公司连搬带拉的,也用不上这些钱啊?这后来他才跟我说有这么个要求,我后来一合计,这套他家亲戚的车牌,也没啥事儿,再一个走国道,本来检查的就少,来回也没多远,我这不就寻思侥幸一把,这没成想还真让你们给查了!”
“那雇你车那人长啥样儿你还记得吧?”我问道。
王成林点了点头,“记得,记得,那人长的挺瘦的,个头大概一米七多!”
“完了?”我诧异问道,“五官有没有啥特征,身上穿的啥衣服?”
“这,这啥特征有点儿想不起来了,穿的啥……”王成林支吾了起来。
我从记事本里抽出万晨光和其他两个无关人员的照片,“算了,你看看这几张照片上的人,里面有没有找你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