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过几日就是秋猎,往年都会在秋林山上住上半月,可崇明山刺杀一事刚过,微臣担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温言清为此差点没愁白了头,这次护驾的差事怎得就落到他的头上。
此事非同小可,万一出了差池,这可是祸连全族的大事。
“再者今年秋猎本就推迟了,如今已是初冬时节,山上格外寒冷,不如早去早回,还请皇上恩准?”
“不必,依照旧例便是,往年如何便如何?朕是天子岂会怕这些宵小之辈。”祁渊一副高高在上王者之风,双眸自带天子威势扫向一旁的祁川泽。
“宸王你说是吗?”
“皇上乃天子,自有上天庇佑,自然不必担心,一切依照皇上之言总是没错的。”
祁川泽嘴角微扬,双眸阴桀不见半分笑意。
“这……”温言清见势不对,只好放下劝谏的心思。
这兄弟俩一天斗的跟乌鸡眼似的,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实在难办,只盼这次秋猎千万不要出岔子才好。
直到下了衙署也没想到万无一失的法子,温言清愁眉苦脸埋头往府里冲。
“老爷,怎么回来的这样迟?”秦氏见他一脸忧心忡忡回来,忙迎上前焦急问道:“可是朝中出了事?”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温如玉跟着迎了出来,一脸关心的看向父亲。
“唉,这次秋猎皇上命我负责随行护驾,这崇明山的事刚过,我担心那帮人还不死心会再次行刺,就劝诫皇上,此次秋猎早去早回避免多生事端。可……”
说起这事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一定不会采纳爹爹的谏言,而宸王多半是在一旁推波助澜,其他臣子大多闭口不言。”
温如玉听闻父亲主理这次的秋猎仪式,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你怎会知道?”温言清诧异看向自家女儿,她倒像是亲眼见到一般。
“父亲不必担心,皇上刚登基不久,自然是要铲除朝中异己,咱们家向来不参与朝中纷争,皇上之所以将差事交由您办,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您的立场,并非真的要将自己的安危性命交于您手。
您只需尽心尽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至于宸王和其他人如何斗,都不与您相干。”
皇上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朝中哪些人是敌,哪些人可以为其所用罢了。
爹爹持身中正,今日的谏言想必皇上也已经将爹爹排除在对立之外,只要皇上不忌惮,爹爹在朝中就没有危险。
至于宸王,他本就出自军中,素有璃国战神的美名,自然看不上爹爹手上的那点小权。
“话虽如此,可那毕竟是皇上,既然将差事交于我,出了事我自然是逃脱不了干系,这不是逼着我做选择吗?”朝中争斗哪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他百分百尽心,可古话说的好,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无论做的多尽善尽美难保贼人惦记,百密还有一疏呢!
更何况一个是天子,一个是朝中势力庞大的宸王,哪边他都不想得罪。
“父亲,形势比人强,咱们就该顺应形势,何况陛下登基以来,对外抵御强敌,内斗奸邪安民心,是个不错的皇帝。
只要父亲立场坚定,不倾向宸王,皇上是不会为难您的,更何况皇上何时放心将自身安危交于司徒将军以外的其他人了。”
“如此说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温言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是啊!皇上哪次出行不是由司徒将军护卫,这突然一反常态的操作,倒是吓的他慌了神。
说起这个司徒将军,温言清立刻来了精神,“闺女,你也听说过司徒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