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倩对着张铸文点点头,也紧随谢草离开藏书阁。
“你早就知道那是夫子读书的地方,而且你也不想让我上去吧?”
走出一截距离,谢草突然笑着对刘文倩问道。
“知不知道重要吗?再说就算是我告诉你,你会上楼吗?”
谢草笑了,就像刘文倩问的一样,知不知道确实不重要,因为他根本不会上楼。
夫子读书的地方也罢,还是夫子在里面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也好,那三十六层台阶他始终是不会踩上去。
“你说的对,我始终都不会上楼,这与知道不知道并无什么关系。
就像我对你们一样,相信了就是相信,不存在什么欺骗不欺骗之说,毕竟你们也没有欺骗过我什么。”
刘文倩听着这话,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来此一趟,有这么一个收获够了,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情与她刘文倩何干?
两人朝前走着,一个个问策学宫的学子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每一个学子都是手拿书籍,目光坚毅。
谢草和刘文倩停下脚步,对视一眼,脑海中皆是浮现出一个词。
问策下山!
每一个问策学宫的弟子,想要在未完成学业之前离开问策学宫,必须经历的一道考验。
从藏书阁朝着山门外走,面对同级学子的问策,一人一策,打通一路方可下山。
“还真是有些不要脸了!”
谢草摇头说道,眼神之中充斥着厌恶之色。
他今天登上九楼会发生什么事情,谢草此刻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刘文倩不可思议的看向谢草,甚至都不敢相信的问道:“张铸文,他怎么敢?代师收徒,夫子还活着呢?”
“他有什么不敢,这问策学宫就是他的命,为了问策学宫,一个代师收徒有什么不敢做的。”
谢草淡淡的说着,心中依旧刻意的不愿相信这是夫子的手笔,只是把这些归咎于张铸文。
刘文倩看着谢草,张了张口,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没有夫子点头,张铸问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张铸文敢做,夫子不点头也不可能成功。
现在张铸文做了,要么是得到夫子的授意,要么就是夫子默许。
不管这两种的哪一种,说到底还是夫子认可了这种做法。
“怎么办?今天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最终的后果可想而知。”
谢草作为大秦改革文件的拟定者之一,就算是现在政策还没有泄露出去,但此刻谢草传出是夫子的学生,对即将出现的改革派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现在很想知道夫子这般来来回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管是孔万书,还是我。
他的现在的每一步算计,几乎和之前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谢草手中龙吟剑敲击着地面,目光扫视整座问策学宫,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夫子的目的。
刘文倩无语的翻翻白眼,她很想开口说现在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吗?但看着谢草凝重的神色,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