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砸地整张床都跟着晃了一晃。
邢建正慾将舌头探到林遥嘴里,被韩东阳那里忽然发生的状况给惊地立刻停了動作。
“喂,你怎么了?”邢建一只手从林遥腰间松开,看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韩东阳,脑海里蹿出数天前发生的一件事。
“不是吧,你他。妈这个时候又发病?”
那天操场那里发生的事后来邢建听说了,韩东阳在场上意外发病,还是当时在旁观看的林遥给韩东阳及时做了心脏复苏,如果当时没有林遥的话,可能韩东阳性命堪忧。
邢建心中咒骂一声,美色归美色,还不至于看着韩东阳生命垂危,而无动于衷。
把林遥放回床。上,邢建起身到韩东阳那里,把人给翻过身放平。
心脏复苏这事他还没做过,不过没做过,不表示不会,在影视中也见过不少,所以第一时间两手交叠,往韩东阳左胸上快速摁圧。
摁了一会,邢建俯身下去,侧耳听韩东阳胸腔里的心跳声,一片死寂。
这人身体还是温热的,邢建起身继续做急救。
他的身后,躺着的林遥原本抿紧的嘴唇悄无声息中勾了一瞬。
林遥安静且眸光淡漠地看着前面的两人,若是邢建刚才没停下去管韩东阳的话,他多半就要对邢建也下手了。
那边贺哲已经从田洪明那里问到了他的消失是韩东阳所为,这会到了韩东阳的修车店。
马上就能见面了。
又一段时间的复苏急救过后,邢建再次去听韩东阳的心跳,总算感知到一点跳动的痕迹,缓缓松了一口气,邢建拿出自己电话,给韩东阳修车店的一名员工打过去,准备让对方开车过来,将韩东阳给送去医院。
电话还没拨通,韩东阳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邢建挂断电话,先去接韩东阳的电话,拿出电话,一看来电名字,正事他要联系的人,划开接听键,一道陌生低沉的嗓音穿透了过来。
“你们在哪里?”
那边径直质问。
邢建拧紧眉头,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说:“你谁?”
“贺哲,你抓走的那人的男朋友,你不是韩东阳,你……邢建?”田洪明将什么都说了,包括劫走林遥的是邢建和韩东阳两个人这件事。
邢建当即转眸,看向躺在床。上衣衫凌乱不堪的男生,对方脸上泛着一层羞愤而来的粉红,眉眼都漾着春情,诱人食指大动。
邢建不受那边贺哲的威慑,走到床头,将手机放林遥唇边,声音恶意满满:“来,和你男友说句话,让他知道你现在跟着我们很快乐。”
林遥咬着唇,将脸撇向一边,之前邢建逼他吃下的药丸,应该是春葯一类的东西,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有团火在烧,一开口只会是难堪的吟呻。
“他有点害羞,不肯说话。”邢建拿起手机,替林遥解释。
“你告诉韩东阳,如果他还想要他的修车店的话,现在就停手。”贺哲站在修车店门口,修车店里面被砸得连站脚的位置都快没有了。
邢建看向发病中还没有睁眼醒过来的韩东阳,笑出了声:“随便砸,里面的东西不值几个钱,至少没有我们床。上这个人值钱。”
“邢建,记住你现在说的这话。”
电话那头一阵嘟嘟嘟冰冷忙音,邢建看着暗沉下去的电话屏幕,有点惊讶,贺哲就这么挂断电话了,难道不知道他们
就这样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这几天里,林遥都住在贺哲家,就第一天的夜里,贺哲趁林遥熟睡之际,偷偷亲吻过林遥。
后面的四五天,贺哲有那么一两天会在半夜起来,然后去厕所,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再回床上时,眸底的光像要噬人,而他手上亦带着水汽。
也自然而然的,林遥早晚都和贺哲到校园,并在放学后一起离开学校。
于是不只他们两个班级的人,包括宁高大部分学生,都知道林遥和贺哲成为了朋友,并且似乎还关系匪浅。
邱宇从林遥那里得到的解释是,林遥宿舍有人半夜说梦话,吵得他睡不着,所以暂时在贺哲家借住几天。
然后有林遥宿舍的人出来作证,确实有那么一个,他们还集体商量过,要不要把那人给围殴一顿——并不是真的要打,只是发表愤慨的心情。
在那几天里,那个晚上打呼噜的人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大家矛头都指向他,竟然敢打扰到林遥休息,人们凌冽谴责的目光不要钱似的,嗖嗖嗖往那人身上射。
那人实在被众人谴责得没法,跑林遥那里,请求他的原谅,他搬寝室,或者搬出去住,请林遥务必尽快回宿舍,他最近都被大家给弄的神经衰弱,感觉神经随时都是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