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摇了摇头。
她不想。
“跳,本君爱看。”
小狐狸恍然回头,只看到陆淮山那张略带冷漠的脸,映着茫茫雪色,更加俊逸三分。
他朝远处走来,在她身前站定。
“跳罢。”
声音冷沉,小狐狸感觉,自已像是供人取乐的戏子,孤零零站在雪地之间。
她回头看去。
没有侍女姐姐。
姐姐,小狐狸被欺负了,姐姐会心疼吗?
她脸上滑落一滴泪,脚尖陷入雪面,连同那价值不菲的玉镯也深埋入雪里。
她是什么?
是折断翅膀的燕,是滚落于深潭的花,是人人脚下践踏的雪泥。
脖子扬起优美的弧度,衣袖轻轻搭在她的另一侧臂上,小狐狸只感觉喉咙发苦。
一脚踩中雪下粗粝的石子,石子割破她的足尖,可她好像丝毫未觉,只是一味地跳着舞。
麻木的进行着下一个动作。
小狐狸的舞很好看,跳破的足尖染血的样子,更好看。
雪染上了血,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阿雪姑娘惊叫出声,陆淮山回过神,只见地面上已有了不浅的血痕。
“小狐狸,不要跳了。”
陆淮山眸中微动,只觉得有种莫名悲伤的感觉涌满内心。
可小狐狸没停。
灵动的舞姿,飘逸的裙摆。
像是雪山之间沉痛又清晰的哀曲,像是为自已贫瘠一生最后的告别。
陆淮山上前拦腰抱住小狐狸,雪纷纷从她衣摆落了下来,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阿雪震惊的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
若她刚刚没看错,小狐狸脚腕上的玉镯,是陆淮山逝去母亲的遗物。
他竟然把那镯子,给了一只狐狸?
阿雪姑娘双眸染上一丝嫉恨。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