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经疲累的浮玥在男人低沉的声音里被哄睡着,唇瓣微启,眼尾都透出可怜来。
次日清晨。
半睡半醒间,腰间的手臂存在感就极强。
时晏的胸膛贴得极近,头抵着她的肩窝,睡得香甜。
香甜的简直要让浮玥揉捏死他。
这人着实是可恶!
竟然能做出那样不知羞的事儿来。
越想越气,浮玥实在忍不住上口就咬上眼前还美美睡着的男人的耳朵。
这男人就连耳朵都梗梗得硬巴着,让浮玥想咬又不太狠的下心,真的下重口。
“哈哈……”
时宴实在是没忍住,被浮玥一连串的动作可爱到笑出声。
刚出声就自知不妙,急忙从香软的颈侧抬头,果不其然就是浮玥已经瘪着的嘴角。
“皎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薄唇急切的、带有安抚性质地吻在浮玥的额头、眼尾、脸侧、唇畔……
“皎皎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浮玥侧头不理会他,“你这人每次都这样,认错极快又每回都不改。”
自知罪大恶极的时宴眼尾都垂下来了,身后要是有条尾巴,绝对是灰溜溜地夹起来。
“可我真的忍不住……”
在看到浮玥轻飘飘看过来,却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后,又求生欲上线,委婉地换了个说法。
“我喜欢你红着眼睛的样子,你在我面前哭,我好像有点开心。”
“皎皎,我是不是很坏?”
时晏手指抚着浮玥的发丝捻了捻,喉咙有些发干。
往日的温和照顾下是埋得极深的恶劣,是要透出骨子、冲破皮囊的占有和控制的欲望。
能在草原驰骋的狼王,从不是什么善茬。
他可以埋伏数月只为一击必杀。
也可以用心机和手段,让娇贵的公主淡然的感情只在自己身上漾出波澜,哪怕只是被自己逗弄时的一时鲜活。
每次见她都懒懒地躺在床榻上时,心里总是莫名抽痛。
只有她生气、动。情、愉悦时,那些暮霭才能被压下去一点。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这种怠懒到甚至都快离去的她,绝不是他想看到的样子。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也更加不可能伤害到她,这点子情绪的唯一出口便是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