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一拳仿佛能砸死人的汉子,此刻肃着一张脸带着忐忑的样子惹得浮玥发笑。
这人…就像自己喜欢的样子造出来的一样。
剃掉胡须之后,清俊贵气,因着大婚,平日只用草编绳束着的头发也坠了银链,周边编着的小辫混杂散发披着,比皇兄还要好看一点。
肤色不同于晏朝的偏白净,反而是极具力量感的麦色,自由随性。
“那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要是以后惹我生气了,我就…”
“就打我。”时晏再自然不过地接过小公主的话,“罚我,怎么都成。”
音色暗哑,像是死死压抑着什么。
浮玥发髻被拆散,柔顺地披散在周身,腰上不知何时被环上了只滚烫的手臂。
也怪时晏自见面那回,每每来营帐找她,都十分顺手的搂着她就开始讲话。
被浮玥推开还厚脸皮的继续缠上来,“我们草原儿女都这样。”
把浮玥回他的“克己守礼”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再被训斥,就耷拉着眼角乞怜摇尾地盯着她,贯会装可怜示弱。
偏偏浮玥还就吃这一套。
初时还觉得不自在,可多来几回,好像也就习惯了。
于是便对现下时晏这大尾巴狼竟是何时又搂了上来,眼里还藏了团火的样子一派懵懂。
“我才不打你呢,你身上那么硬。”
浮玥的嗓音本就清甜,软下来对着人说话,更像是掺了蜜丝,润的人心里直发颤。
以往只消这么对父皇母后哥哥一撒娇,犯了什么错都能从轻发落。
“要罚你我就…唔…”
话未说完便被俯首的时晏严严实实的堵住。
时晏低下头,仿佛扑咬住猎物的狼,但凡一得手便死死咬住不放。
“唔……”
被吻到说不出来话的浮玥刚想开口,便已经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香软的唇肉被压得轻陷,吞吐间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耳畔回响粗重的喘息。
时晏抚住她的下颌,将她更深地往自己压,吻的更深。
几乎没几下浮玥就被吻到失力,原本揪住男人衣襟的指尖泛白,又脱力的只能搭在上面。
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十指紧扣,力道愈发重。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
思绪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男人加重的力道打散,茫茫然地被放倒在床榻上。
刚松开的手又被男人拉住紧扣,吐息潮湿,黏腻着越吻越深。
月光被篝火旁载歌载舞的人群染上热情的红色,这一场喧嚷吵闹的盛宴久久未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