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是简单站着,就是发光的存在,无论他站的地方再怎么隐蔽,都能一眼吸引旁人的视线。
十几米开外,隔着服务员以及走动的宾客,福泽谕吉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栏杆旁的乌发男人。
他被在场所有人暗自偷窥着,视线念念不忘,留恋不舍,可他本人却不怎么在意,永远自顾自地和旁边的橘发青年谈笑风生。
惹得四周的宾客嫉妒得牙都快咬碎,可又在视线落在川上富江唇边的笑容时,化为浓浓的痴迷。
是比照片…还要秾丽万分的存在。
福泽谕吉原本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现在猛然看过去,他就发现自己的心理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下意识在内心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造物主在构思他时,绝对用了百分百的认真,否则,世界就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蓬荜生辉,春色动人。
明明现在都已经是冬天了。
福泽谕吉默叹着,在看过一秒后便礼貌的收回视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
他在思考。
江户川乱步把他神色看在眼里,轻轻推了一下眼镜。
“社长,你可不要喜欢他哦,他身上背负了很多情债,人命关天的危险人物。”
“怎么会?”福泽谕吉奇怪的看过来,湖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我只是在想他上次要委托保镖的动机。”
江户川乱步静静看着他,然后,微微张大嘴巴,往嘴里扔一根粗点心,叼住后用黏黏糊糊的腔调心大开口。
“哦,是这样啊,不过他没有任何恶意,可能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乱步桑为什么用这个形容词?”
“嘛,因为川上先生性格就是这样。”
江户川乱步好像又恢复了平时的孩子气模样,把嘴里的粗点心嚼的脆脆响,继续口齿不清开口,并往前走。
“好了,社长大人,有人来找你谈话,我不想听,乱步大人要去找太宰玩啦。”
话语还未落下,江户川乱步就往前大步走了过去,并直奔甜品区。
也就是找太宰治是假,想吃蛋糕才是真。
福泽谕吉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就传来其他人的说话。
“福泽先生,现在有空吗?”
福泽谕吉只好回头看向说话之人,客气又疏离的微微点头,“请讲。”
这边,江川上还在等中原中也回答,但又不想等了,只是回头望向观景台外面漆黑的夜空。
[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是不是在天上乱转。]
系统闻言,朝天幕上检测扫视,不出所料的找出一大波能量波动。
在经过仔细勘察,它很快就在船头看到那位独身而立的黄金甲男士,一头比黄金还璀璨的金发张扬着,一双比宝石还要猩红的眸子居高临下俯视着。
目之所及是一地的尘埃与蝼蚁,对他来说毫无任何差别。
这这这……祂怎么来了?!
系统发出一声惊叫,来自记忆里最久远的恐惧让它迅速在王看过来之前收回查看,慌忙朝江川上汇报。
[祖宗,大麻烦来了。在极东的冬木市上空,他想要过来的话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他刚才肯定是发现我了!]
江川上漫不经心的挑眉,继续望着漆黑夜空的某个方向:[不用你被发现,他早就察觉到我在了。]
——来自灵魂的羁绊,哪怕是在地球的另一边,都能被感应到,这就是挚友的基本必要条件,不可能认不出。
不过确实是麻烦,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