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诡异感遍布全身的触动太过真实。
“温浅。”
他抬手,被热汗润湿的手心去摸她的脸,开口时宛若含了把沙砾般喑哑,“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温浅奇怪地瞪了下眼睛,毫不犹豫地说,“没有啊,我就一个哥哥,哪里来的姐姐和妹妹。”
她的皮肤干燥光滑,很快便吸收掉了他手心的那层湿润。
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他微蜷了蜷指骨,垂下手,呼吸这才渐稳,低了下眸,又看她,眼底情绪变得晦涩不已,“为什么要取两个名字?”
温浅不解地看他几秒,先凑过去象征性地抱了抱他,手搭在他后背拍一拍,才坐直身体,朝他微微一笑,“心心这个小名是我哥给我取的,在家里爸爸也是一直这么叫的,只有外人才叫我温浅的大名,所有跟我很熟的朋友都叫我小名。”
说完,她眼眸一亮,“老大也要改口了哦,老大是我未来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白纪然看着她纯良无害的笑脸,心里的困惑却始终无法平定下来。
会不会有某个地方,是他们都错了的?认知上?事实里?
温浅见他还有些怔忪,抿了抿唇,有些低落地问,“老大又做噩梦了吗?”
白纪然“嗯”了声,看她,“我梦到,”
温浅好奇地眨了眨眼。
他吞了下喉咙,移开视线,把床头柜昨晚开过的半瓶水打开,仰头悉数咽了下去。
现在给她讲这些,太突兀。
就快了,回北京的路上也好,把她带回公寓也好,关于他们之间的渊源,需要平静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不希望被任何事情影响到分毫。
这已经在短短一周之内,膨胀升华成了他漫天黑暗的未来里,唯一一束火光般的念想。
哪怕那段回忆很短,不过寥寥几句的一个片段。
就在今天晚上也说不定,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冰水入喉,凉意很快驱散了仅剩的困顿与惺忪,他起身下床,轻拍了拍她的头,“把背包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
关于把这颗夜明珠平安无事送回温家,他比她都心急。
温浅还在兴致勃勃的等着老大给她讲故事,这人却开个头就走,真是不负责。
“你倒是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啊?”
白纪然没回头,关门前懒懒地说,“我梦到你哥了。”
温浅,“……?”她权当他在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