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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是开刀问斩的日子。
为了供多人观看,处刑地点特意设在城外,行刑台昨天已经搭好。不仅给身着官服的大小官员设置的座位,甚至就连城中富商及其他牵涉在内州府的官员、富商、乡绅、文人学士都设了坐。
看着,颇为盛大隆重。
汴州知府、同知、通判及大小官员早早就位,其余官仓被烧的州府官员,也早早到齐。富商、乡绅等人虽迟了些,巳时过半也到了个七七八八。
唯有赵就一行四人,巳时末才换上常服,坐着马车出城。到了行刑地点,也不过去,反而由白虎驾车,就近找了处高点远远观望。
午时刚到,在着甲兵卒护送下,几十辆囚车从大牢里依次驶出,一路朝着城外驶去。两边跟着密密麻麻的百姓,连绵不断,蔓延出去几里地,抬眼看过去黑乎乎的都是人头。
人群连续不断,跟到处刑地点才停下脚步。
午时两刻,见围观的人群已经来的七七八八,大差不差了。汴州知府对身边的同知、通判两人点点头,通判起身走到台前,展开圣旨宣读。
“诏曰:胡人烧我官仓,伤我子民,其昭昭恶行,天怒人怨,情理不容……处斩立决,以馈万民!命汴州知府、同知与通判监斩,万民共鉴,钦此!”
宣读完圣旨,他扫了眼寂静无声的人群,放声高喊:“带人犯!”
四十七名手脚皆带着镣铐,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身着囚服的胡人带上了处刑台。刽子手按跪之后,持刀站立身后。
众人群情激愤,喊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眼里布满血红,声嘶力竭的嘶喊着,还有人议论着台上犯人的罪行,吵吵闹闹,什么声音都有。
人群里几双眼睛盯着台上,掰着指头点台上犯人的人数。一连数了几遍,最后都停在了“四十七”这个数。
“怎么只有四十七个人?不是应该有四十八个人吗?莫非盯梢的数错了?”
“四十七!数不对,少了个人!”
“有事,肯定有事!人数对不上!”
几个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凝重起来,纷纷抬头又数了一遍,甚至有人开口询问身边的人,“老乡,这台上共有多少犯人啊?我刚好患了眼疾,瞧不清楚!”
“小兄弟,这台上共有四十七个犯人,无一例外,全都罪大恶极啊!”
愤恨的声音传来,几人心底各有心事,但眼底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又变,看似平静的脸上有了丝丝波动。
不对,人数不对!
台上通判看着天色,见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对知府点头示意。知府心领神会,站起来清清嗓子,喊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令箭丢下,通判挥手高喊:“斩!”
刽子手雪亮大刀落下,鲜血相继喷溅出来,人头如熟瓜落地。台下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出了心口恶气般不断高喊着。
吵闹喧哗之时,有几人顺着空隙,渐渐退到人群边缘。只是人群密集,没人能注意到几人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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