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大喜,扭头问:“老爷子肯说?”
方无莫笑道:“今晚不行,太晚了,月皇也该早些歇息。等哪天空闲了,老夫说给月皇听。”
那口气,十分的宠溺。
李菡瑶欢喜道:“嗳。”
真好,有香艳故事听了!
黄修见方无莫如此坦荡大方,心情敞亮了些,暗想:这老贼对此等隐秘事尚且不忌讳,老夫跟自家媳妇那点事还怕人知道?夫妻嘛,哪有不口角的。
自我安慰一番,心情便好了。
他却不想想,人家夫妻闹再大口角,依然还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他跟妻子只起了一点小口角,却闹得几十年不相见,若被人知道,怕是要非议他。
不过,他也不惧人非议就是了。
进屋后,李菡瑶张罗着灌了黄修一碗醒酒汤,又让老卢伺候他擦了一把澡,然后李菡瑶服侍他躺下。又低声安慰他说,等明天见了聿真,当面问他;今晚上什么都别想,好好睡吧,养足了精神,才好问明真相。
黄修见女皇弟子不仅亲身服侍自己,又帮自己找到了妻子——虽然还不十分确定,但总有了希望不是——心里一感动,便拉着李菡瑶的手许诺道:“棋儿你放心,若他是你师兄,为师定会策反他,让他来辅佐你……”
李菡瑶抿嘴笑道:“就知道恩师最疼我。嘴上骂得凶,其实心里把弟子当女儿一样的。”
黄修已是醉眼朦胧、口齿不清,喃喃道:“为师……为师这辈子、最大成就……便是收了你……做、弟子……幸运……”他合上了眼,吐字越来越含糊,直至无声,嘴角却含着笑。原来他已经陷入美梦:找到妻子,附送一儿子,他的人生已经圆满,真乃人生快事,当浮一大白!
李菡瑶看着熟睡的黄修嘀咕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请回师母吧,要是师母不肯回来,儿子也别想了。唉,到底作了什么孽,把师母气得离家出走。难道因为纳妾?不像。再不然就是养了外室?真要是这样,那师母也算叛逆了,是个有主见、性格刚烈的女子,正合我的心思。”
她又想到王壑,告诉自己聿真的身世,用意是什么呢?他说是帮自己,但他从不落无用之棋子,每一步都有深意,也许是想借聿真跟黄修搭上关系,然后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眼线,或者干脆策反黄修?
她沉吟着走出黄修卧室。
接着,她又分别送方无莫和江老爷子去隔壁院子,都安置妥了,才带着观棋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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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去瞧瞧父亲。
不过,等从江老爷子的院子出来,她叫住观棋。
观棋忙束手恭立,听她示下。
李菡瑶道:“你不必去了,就在这挑一处歇了吧。”
观棋低头道:“是。”
李菡瑶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都没听清自己说什么就答应“是”,又生气又心痛,肃然道:“朕知你心情不好。还记得你刚被选到朕身边说过的话吗?你说,只要吃穿不愁,能跟在姑娘身边读书,就心满意足了。眼下你的境遇比儿时强了不知多少倍,难道忘了初心?怎能因些许挫折就萎靡不振呢!你当清楚:求全则毁。谁能事事尽如人意!朕也不能。朕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有一事顺遂的?没有。但朕从未放弃,从不屈服。你是朕一手调教出来的,朕相信你也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