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睡到了次日日上三竿,肚子空城计唱了几番后,柳青渝才起来。
驿站的院子内不见清儿,也不见卫公公等人。
“难道都走了?”柳青渝自语道。
在院子内转了一遍,确定是一个人都没有,柳青渝出了院子,还是没有见人,“真的都走了?”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些欣喜。
就在柳青渝准备回房间拿起包袱跑路时,清儿一脸气愤地进了院子,“美人,你可算醒了。”
踏进屋子内的右脚收回来,柳青渝道:“怎么了?”
清儿的手帕都要被她撕破了,“郅城长史要将他的幼女献给陛下,就是昨日在半山腰遇到的女子。”
“献就献呗。”柳青渝漫不经心,拿起点心咬了口。
“美人你不伤心?”
伤心什么?伤心又一个女子守活寡?
柳青渝咽下点心,对清儿道:“别气了,陛下不会收她的。”
“美人怎么知道?”
因为她知道炎冽不能人道,柳青渝拍拍手上的点心屑,“你要是实在担心,随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清儿去了驿站的前院,就见炎冽的脚下跪着的父女俩,宁天逸坐在下首,安静地把玩着杯子。
卫公公上前道:“柳美人来的正好,奴才正要去请你呢。”
“请我做什么?”她来也就是看个热闹。
卫公公:“这郭长史之女想侍奉陛下,陛下说得让她赢了你才行。”
赢她?不能人道却要拿她当借口,看眼炎冽,柳青渝道:“怎么算赢我?”
卫公公:“这个由美人来定。”
那就是不能让郭窈赢她了,不然炎冽可不会放过她,他就是想借自己的手把人给拒了。
思及此,柳青渝对跪在地上的郭窈道:“那就作首诗,超过我之前的那两首诗中的一首就算你赢。”
郭窈今日随父亲来拜见陛下,原以为会得陛下青睐留在身边侍奉,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虽自幼饱读诗书,可也无法超越眼前柳美人作的两首诗。
“同为女子,柳美人何苦要为难我!”
地上的美人娇滴滴哭诉,柳青渝是一阵无语,为难她的不是她啊,是炎冽啊!
柳青渝不再理会她,对炎冽道:“陛下,臣妾赢了。”
宁天逸终于不再安静看戏,“郭长史,陛下还在孝期,如何能纳女子进宫,你退下吧。”
这话谁都知道是借口,眼前的柳青渝不就是炎冽在孝期带回宫封为美人的。
可郭长史知道也不敢说破,“是下官糊涂了,还望陛下恕罪。”
郭窈含情脉脉看向炎冽,却没得到一个眼神就被郭长史带了下去。
看的柳青渝都想大声喊:姑娘,这人昨天都没看你一眼,你还指望过了一晚上,他就能看上你?
彻底没戏看了,宁天逸站起身,道:“怪不得聊城的官员都说你善妒,看来果真如此。”